顾昀叹了口气:“劳烦姑娘奔波,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么一提,陈轻絮才想起来长庚那封质问信还在自己桌上摆着,面有菜色道:“大帅不必,偶尔在雁王殿下面前提一提我的苦衷就是了。”
沈易:“……”
刚还说自己有理,怎么这么一会又“劳烦人家奔波”了?
姓顾的混账永远不能把立场从一而终地坐稳!
沈易企图搜肠刮肚地找各种理由——敌阵中危险?
以陈姑娘敢在重重北大营看守下闯天牢的身手和胆色,这理由多少有点说不出口。
伤兵营需要你?
人家愿意留下来帮忙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情理当中——伤兵营有自己的军医,大多是简单粗暴的包扎截肢,也是辱没了陈氏神医。
陈轻絮也不是什么健谈的人,沈易这一语塞,她就觉得自己话说完了,一拱手转身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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