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骂了两句,居然上来就是给下马威,这个阿宁攻心技术果然了得,蛇蝎美人碰不得,以前还觉得她长得很有点味道,现在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这文件合集整备地跟论文集似的,后面居然还有图表附录,我好奇地一瞧,排号一样,列了我喜欢用的代码和工具箱,自制的从外面收的都有。
“怎么样,你明白了吗?我们为了找到你下足了功夫。”阿宁道。
又是找我?
我没理她,接着看,再后面的表是我实地的行踪记录,不知道他们是根据什么筛选的,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列了出来,小到有我什么时候联系了什么厂商换了硬盘,大到我去five应聘工程师,没什么条理性。
随即我发现了不对劲,这一份记录里有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或者说,和我做的混在一起了。
关根身份造假的事情被毫不留情的指了出来,我干的那些事情完全没有能够逃脱他们的追查,上面甚至查到了我还没彻底租下来的给“关根”的住房地址。
实地的行踪没有网络行踪多,最后一条是“five服务器机房纵火”,备注一行写的是“3:01am监控目标利用权限把数据清除之后,损毁了计算节点5,人员损失2。之后逃往网吧,地址见……”
我皱起眉头,擦了擦汗道:“这火不是我放的。”
那个高个老外本来在门口靠着,听到这话后立刻站了起来。
阿宁在调整她自己拿来的摄像机,听到这话道:“到这个份上你说谎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看了眼闷油瓶,他居然也带了些惊讶的神色,好像也是不相信,我顿时有点诧异,斟酌着道:“five的火确实不是我放的。”
阿宁看着我,道:“你不用这么急着否认,只要你听话,外面那些法律条文、条条框框,根本约束不到你,纵火还是杀人完全不算问题,事成之后我们会直接送你出国。你做这些事也只是为了保证‘它’的安全,说句公道话,你的前辈们手段比你凶残得多。”
我汗流不止,肋骨处的疼痛似乎越来越厉害了,险些要直不起身子,略略弯腰就会更加的疼。
“你到底怎么了?”阿宁奇怪道,“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刚刚那针难道……”
闷油瓶扶住我的肩膀,我有气无力地抬手,翻起了自己的t恤去看。
似乎右侧的肋骨处有一片红紫,只要一深吸气就会有特别怪异的感觉。
闷油瓶眉头微皱,对阿宁道:“还要在这里多久。”
阿宁走过来仔细查看我那一片伤,出手轻轻一碰,就把我疼得倒抽气,她不可置信道:“肋骨骨裂了,不要再乱动!之前怎么看起来完全没事?”
我心说老子怎么知道,刚刚只顾着闷油瓶了,也没觉得哪疼啊,说骨裂就骨裂,回头得多喝点龙牡壮骨颗粒。
“这样我们倒更省事了。你如果说谎,我们不妨多耗一会,你只会越来越疼,骨头碎片刺伤内脏的话,你也会内出血很久才致命——省的我亲自对你下狠手了。”阿宁盯着我的眼睛,伸手按住我的颈动脉,“正好我也不太舍得,你说不是你放的火?有什么证据?”
我咬牙道:“那天我是从家里直接去的网吧,根本没有去过five公司!那之前,我家里被人破空门了,还留下了一张sd卡,不信我可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