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摆摆手,却是对我道:“吴邪,你看这个地方。”指了一段东西的开头。
我心道,结构这么复杂,如果不是你把那些无关语句删掉了,我连哪是犄角哪是尾巴都看不出来,让我看是没用的吧。
但他叫我看,我总不能不看,只好耐着性子从那开始,往后一直读了两页,越读,越却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这篇东西有种难以说清的熟悉感,这种熟悉却又不同于刚刚见到狗鼻子的那种。
猛然,我看到了一个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规律性代码结束标志,这个笨拙的表达方式,我大前天还吐槽过。
“这是five的预警消息!”我大惊失色。
胖子哎哟了一声,道:“c,ao,还真是啊?胖爷就说自己火眼金睛不可能看错!既然是five的套路,你们两个就熟了吧?胖爷我歇会,眼睛都他妈的要瞎了!”
我一时无语,先不说胖子的发言问题,他能认出来这消息格式,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侵入过five服务器……当下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第三类的存在本身,完全不合常理!
我们明明在海南一艘船上,修的是跟five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海航系统……难道我一路上都在做梦?醒过来我还在five的机房里头?
想着我就掐了自己一下,闷油瓶却一直没再说话,开始用更有针对性的方式开始破解了。
因为这次知道了信息包的规律,下刀也就更有了准头,基本上就是在重复那天的行为,似乎也不需要另外再动什么脑子,代码敲得真是行云流水。
我在一边叫道:“这算怎么回事!怎么会一样?five的预警模式都被他们偷了?我家到底和他们多大仇啊!”
闷油瓶这会已经拆完了,就淡淡道:“不是偷,five和他们,一直是合作关系。”
我脑子里闪过那个文件以及以前三叔说过的话,我们和裘德考的公司竟然不是竞争关系,而是合作。那潘子和三叔来这,确实是为了谈生意,不是来打探对手虚实的?也不是为了查“内鬼”?
“你是说,我们两家在安全防御上用了类似系统结构?知识共享?”我想到潘子和阿宁模糊不清的态度,又回忆起来自己当初试图攻破five防火墙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