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王爱萍说:“萍姨,奶粉好了吗?弟弟饿了。”
王爱萍手下一哆嗦,原本已经从口袋里摸出来的试管又落了回去。韩希见王爱萍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上前很关心地问:“萍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来吧,我也想试一试冲奶粉。”
王爱萍调整好情绪,转身笑着说:“希希也要来试一试吗?”王爱萍十年前就开始从事“月嫂”一职,专门照顾刚刚出生的宝宝和坐月子的妈妈。她见过很多宝宝,也见过很多宝宝慢慢长大的过程,说句实话,她对小孩子是十分温柔和蔼可亲的,也十分讨小孩子喜欢。
希希自然也很喜欢她。尊称她一声萍姨。
韩希点点头。
王爱萍把位置让开,让韩希站过去,对他解释:“水已经温了,把它倒进奶瓶里就好。”
韩希小心翼翼地端起,咕嘟咕嘟地往奶瓶里倒水,一边倒一边问:“萍姨,是不是每个小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都是喝这个长大的啊?”
韩希声音脆脆的、糯糯的,很是好听。王爱萍在一旁看着,手里还不时地转动着口袋里的试管。说:“是啊,小孩子没有牙齿,都只能喝这个。”
韩希又问:“是不是等迎迎长大了一点,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王爱萍不回反问:“希希喜欢迎迎吗?”
韩希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说完,又顿了顿。
王爱萍用手捏紧了试管,说:“可是迎迎是妈妈和别的男人的小孩,这样希希也喜欢?”
韩希将奶瓶举起来晃了晃,说:“可是我感觉迎迎和我一样,也会哭,也会笑,他什么都不懂,我没有理由讨厌他。如果我就因为他是妈妈和别的男人的小孩我就讨厌他的话,他会觉得很委屈,很不公平的。”
王爱萍手里的试管渐渐一松。每个孩子都一样,会哭,会笑,他什么也不懂,为什么就要葬送在自己手里。她这辈子迎接了多少小孩第一个月的日子,他们都是一样的,包括洛晖。
她宁愿自己和儿子流落街头、宁愿这辈子也没有儿媳妇。
那又怎么样呢。那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可爱。连希希都懂得的道理,她不应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王爱萍拉起韩希的手,带着他来到唐迎的小床前,王爱萍抱起唐迎,唐迎似乎也很喜欢她,冲着她一直笑了,奶粉奶粉色的牙床露着,眼睛弯成一个小月牙,眉毛浅浅的,长大后一定也是个小帅哥呢!
奶瓶凑到他的嘴边,唐迎就用两只小爪子挠着奶瓶,安安静静地喝着奶。
喂完奶后,王爱萍抱着唐迎来到韩唯黎的房间。
韩唯黎正坐在那里织毛衣。
王爱萍忙说:“夫人,放下吧,坐月子期间最不得劳累了,躺着休息休息吧。”
韩唯黎笑着看了看她怀里的唐迎,对着王爱萍说:“没事的,就坐着织织毛衣,不累的。”
王爱萍看着她的样子,在想起洛茜是怎样的一个嘴脸,突然觉得,她凭什么要听从她的话,做她的狗。难道仅仅是帮儿子找了个工作就要唯命是从,甚至不惜害死一个刚刚出生未满一个月的小娃娃?
这得是多作孽的事啊!死了可是要入地狱的啊!
她微微怔了怔,做下一个决定。她突然直直地跪在了韩唯黎的面前,把韩唯黎吓得立即从床上起来把她搀扶起来,莫名其妙道:“萍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是不是碰到什么难处了,有什么伤心的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快起来,别跪着了,地上凉。”
王爱萍说什么也不依,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夫人,我知道我差点就做了该死的事情。夫人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韩唯黎感觉有些不对劲,问:“你做了什么?”
王爱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试管放在韩唯黎的面前说:“洛家小姐您应该认识吧。”
韩唯黎神色一怔。
王爱萍继续说:“洛家小姐早就记恨你了,这瓶试管里,是她要我找的寄生虫,让我……让我乘机倒进迎迎的奶瓶里。”结果不言而喻,如果这样做的了,迎迎必死无疑。
韩唯黎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喃喃说:“不会……她不会这样做的,不应该是这样啊……”
王爱萍不明白韩唯黎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这个洛家小姐,按理,洛家小姐和韩唯黎应该是不共戴天的,即使没这么严重吧,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王爱萍说:“千真万确,本来在迎迎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就要这么做了,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没能拿到那个可以直接起作用的寄生虫,才找准这个机会让我再来一次的。我本来一直都在犹豫,现在我想通了,希希说的没错,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无辜的。”
韩唯黎手里的毛衣有些拿不稳了。当初她的确和洛茜有交涉,甚至是通过洛茜她才有机会认识唐严臣。换句话说吧,她和唐严臣的今天都是洛茜一步一步促进的。
当初,韩唯黎经常和那些所谓的名媛凑在一起,有时是打麻将,有时是逛街。本来韩唯黎是很遭排挤的,毕竟不是什么名门出身,大家也就明里暗里地不和她一起玩。当时,只有洛茜出言维护她,并且带她一起玩。
有了这个第一名媛的维护说话,大家也就渐渐开始奉承她了。
其它的韩唯黎并没有去了解太多,只是知道,洛茜并不是真爱唐严臣,可以说是淡了,洛茜经常会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的,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