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两三下与他胡乱穿好衣服,至始至终凤箫便如没有生命的傀儡任人摆布着。蓝桥使人端了热水进来,将他里里外外擦拭干净。只说是凤箫醉得厉害,自己要亲自照顾他。家人都晓得,蓝桥极爱大衙内竟无一人起疑,都道是往哪里去寻这等慈父?
蓝桥与凤箫灌了口茶下去,神情复杂的守在床前。此时已是五月中旬,虽然山中夜晚凉爽,但也不至让人从心底里往外泛寒。凤箫就怎么没有丝毫情绪的,一闪不闪的望着眼前的父亲。蓝桥被他看得如坐针毡,恐惧,后悔,羞愧如同野草般在心头铺天盖地的滋生着。他抖着手抚在凤箫的额上,反反复复的告罪认错,凤箫除了眼睛还睁着,仿佛连呼吸也没有了。
已经耽误了行程,明日务必要返京面圣的。蓝桥在床前守了凤箫一夜,见他此刻还未醒来,只得吩咐个老诚的家人在屋里伺候,自己领着其他的人飞马入城去了。
自君上登基以来,便将蓝桥与令德看作了左膀右臂。此次派蓝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