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便要上路,三郎却迟疑着不肯出门。勿念以为他要反悔,三郎上前将他拉到一旁指了指脸。那般俊秀的容貌,如今却被凭空出现的伤疤,弄得大煞风景,着实的可惜。勿念打开自家的包袱,拣出一条干净汗巾递过去。三郎接过将脸上的疤痕掩盖好。只道他怕人嘲笑,谁知他却另有心思。
到就近的小镇买了匹马,一路寻访走了七八日。勿念沿途与三郎求医问药,几位医家均对他的耳疾无能为力。这一日,总算抵达约好的地方。三郎依旧木纳少言,勿念有事在身,不便将他带在身旁。于是修书一封,着仆从将三郎护送至双鹤洲。让管事遣人先送他回国,将书信交与大爷,请他收留这个少年。临走之时又细细叮嘱三郎好生保重,他这里一找到人便回去。三郎感念他对自己的恩情,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勿念亲力亲为照顾他这许久,莫说个谢字,便是一句真话也不曾讨得。那家人暗中愤愤不平,若非勿念发过话,只怕早就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