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日,帮着寄优看完帐册正要起身告辞。只见黄氏身边的女使,满面堆笑的赶进来贺喜说,适才阿尔罕在里面反酸呕吐,黄氏细问之下才晓得她有身孕了。寄优听罢当场欢喜得发蒙,抓了芳华的手只管咧着嘴傻笑,竟似连话也说不明白了。芳华笑道:“如今不光舅舅要做爹爹,连我也要做表兄了。”于是,进去跟黄氏道了喜。又吩咐管事的,请了素日信得过的大夫,为阿尔罕开方安胎。东城晚些时回来知道此事,拉着寄优定要他请酒。寄优难得豪爽了一回,自掏腰包,将那班朋友并轻浪,全都请至府中吃了一日的酒。
席间不知怎的,便想起了芳华会弹琵琶。寄优原有些醉了,揽了芳华的肩再三央求他奏上一曲。又向众人夸赞他的琴技如何了得,惹得那班朋友齐声相请。芳华实不忍扫了大家的兴,只得令采茗取了琵琶过来。定好音戴上指套,微微凝神,将一曲《黄莺啼》徐徐奏来。
人都说琴声最能传心意。那几个外行听着这曲儿十分的欢快,却未察觉出,欢快里隐隐潜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