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之,你怎么来了?”沐琴坐在原地手里依旧做自己的事,淡淡的疑问出声,轻之以往表演结束就会下去给老鸨安排夜里的事物,从不来过自己这里。
轻之环视幔帐,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沐琴一人,靠近围栏的地方放着一个明显有人做过的蒲团,“方才我见你这里似乎有人在。”
“嗯,方才刚走。”沐琴本打算晚一点再跟她说,没想到她却主动过来问起这事,只有对她们四个姐妹有好脸色的轻之这会竟然会像自己打听什么人在自己这里。
“去哪儿了?”
“应该在楼上。”易苟待应该回她的房间了,毕竟这里她只认识自己的房间。
“嗯。”轻之知道了易苟待在哪里转身就准备走,一手撩起幔帐忽又停住,头也不回的对沐琴说道:“今日你晚些回房。”
回房?沐琴在心里默念着,易苟待!突然意识到易苟待可能就在自己的房间,沐琴着急的丢下调试了一半的琴弦追了上去,在三楼的廊道上追到了轻之,“轻之!”
轻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觑着沐琴,声音缓淡:“何事?”
沐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房间里藏人的事情,一时间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今日不太方便。”
“哦?”轻之正过身子盯着沐琴,后者的脑袋低垂着不敢与她对视,“难道说沐琴你屋子里藏了人?”
轻之的一句话直直的说进沐琴心里去了,眼神更是四处闪躲,屋子里有没有人她不知道,但是易苟待是真的存在的,这会只能希望她没有在自己的厢房里,沐琴讪讪的回道:“怎会,只是一个刚认识的人罢了,姐姐想瞧便去瞧瞧吧。”沐琴深知再说下去轻之会不高兴,就连称呼也从轻之变为姐姐,讨好的意味明显。
她虽然不想让轻之发现易苟待,倒不至于做到让她不高兴的地步,总有一天会见着的,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躲在门内的易苟待一听不好,沐琴这是要将她送入虎口啊,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形,从门肯定是出不去了,躲在房间里定会被捉个正着,易苟待轻手轻脚的往窗户走去,外面夜色正浓,偏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些亮点,易苟待往下探了探脑袋,古人的建筑还真是纯碎啊,为了这些无用的装饰竟然将每一层都装上了可供小偷上梁的木制的装饰物。
易苟待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嗯,今天的新鞋还很**净,大长腿一跨便坐在了窗台上,小心的移动着身子,跨出的那条腿够着外面的横木时整个人就都翻出来了,轻轻的关上窗户蹲下。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个女人轻缓的脚步声,其中一个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晕黄的烛光映在窗户上,接着便听见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
“沐琴,人呢?”屋子里空无一人,别说易苟待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我也不知,或是离开了。”一边说着还一边走到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搜寻,她也好奇易苟待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要是遇到歹人那就不好了。
易苟待觉得窗外不宜久留,万一恶毒女人打开窗户就完蛋了,蹲着身子螃蟹一样的横着走,在到达一个可以下去的地方时慢慢的下移,这里是二楼房间的一个窗户外,里面没有烛光黑漆漆一片,易苟待刚停住脚步就听见里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声。
这……
此窗台也不宜久留啊……
易苟待找到了一块没人看见的地方纵身一跃十分轻松的就落在了院外的草堆里,绕至妓院的正门,三个金色大字“独孤院”威风的挂在大门上。
既然出来了那就逛一圈再回去吧,这会那个恶毒女人一定会在里面跟捉贼似的想要捉拿自己。
今天的天空跟泼了黑漆似的浓厚,看不见半点星辰,轻之从沐琴房里出来又将三楼所有的房间都查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易苟待,她明明看见易苟待往三楼走去,为何现下全然没有她的身影,从柜子里拿出易苟待遗留下的黑色棍子,棍子在今日自己把玩的时候竟可以缩小至六寸大小,尽管对易苟待再好奇也已经人去楼空无处找寻。
第7章 独孤院
易苟待走在古色古香的街上,这里的房子真的和电视剧里的很像,有钱的人家门口会放一对小石狮子,没钱的人家也有个矮一些的台阶,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会时间除了独孤院以外很少有还亮着灯的地方,易苟待记得她在窗台上向远处眺望的时候瞧见还有几处亮着的地方,其中一处尤为显眼。
不远处传来铁器敲击的声音,易苟待喜上眉梢,果然这附近还是有人未睡的,寻着声音找到了此处,便看见一个露出胳膊的老汉在一个火炉旁用铁锤敲击着一块铁片,之前看见的亮点出大概就是这里了,火炉里的火烧的尤为旺盛,老汉敲打片刻后又将贴片伸入火炉里灼烧,被烧的红透的贴片变的有些透明,老汉又将它搁置在铁板上开始敲击,周而复始,直到原本一块厚厚的贴片被敲扁成型变成了一个长约十五厘米的匕首。
易苟待觉得稀奇,这便是古代的平民制造铁器的地方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瞧见,身为理科生的她从小就对这些需要动手的东西十足的感兴趣,这会瞧见一个匕首的制作过程更是两眼放光。
走上前问道:“老伯,为何这么晚还不回去?”
老伯转身看着来人,这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眉目俊朗柔和,虽然穿的很是普通,可身上的气质显然不是小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