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相处不久的暗中观察,王姑发现这位女子对易苟待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有画像知晓长相的地步,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易苟待和轻主的是夫妻的事情,不知是不愿提及还是真的不知情,不过也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讯息,足以让她认定这位女子与易苟待的关系不深,说出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编造出来的,既然现在轻主已经找到了易苟待,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回笼觉睡起来特别香,被易苟待打断好觉的轻之这次睡的格外的沉,任由易苟待在她身上揩足了油也没有醒,最后还是饿了的肚子将她唤醒,整个人蜷缩在易苟待的怀里,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在昨晚就被脱了,好在下身还在。
“你睡了好久。”易苟待清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之抬头与她对视。
“你也知晓我睡的迟。”轻之认真的回答道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易苟待向下移了一点和轻之平视:“可是你昨夜睡的很早。”在不需要管理独孤院的时间里,轻之是比往常睡的早,哪怕昨天的特殊情况,两人在床上磨蹭的时间也不算长,这么说来是比平日里要早睡不少。
轻之难得想要赖床不起,看着一醒来就打趣她的易苟待轻笑不语,这人越与她相处久了越觉得很是无赖,倒是这无赖的分寸把握的很好,既能让她反驳不了又能逗乐自己,夜里的夫妻之事怎可在这个时辰说。
早市已经散去,中午十分的街道要比晚上还要安静,除了漂浮着的阳光,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人相互交依的呼吸。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外面的人轻声说道:“轻主,那一行人不久便要到达此地,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你先退下吧。”轻主吩咐道,那人怕是一早便启程了,看来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了。
从昨天轻之出门后整个洛阳城里暗藏的侍卫全部出动,具在轻之路过和停留的地方巡逻,若是有心细的人定会发现在寻常百姓中这一路段总会看见相似的面孔。
门外的声音消失后易苟待问道:“什么人?”她虽不会**手轻之的事情,但是关于轻之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的去关心,昨天她不过离开半天的时间而已。
轻之看上去很烦恼的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说道:“怕是哪家姑娘瞧上你了,要来抓你回去做夫君。”易苟待扮作男子时候的确很引人注目,甚至连自己也不经多看了几眼。
“怎会?我已经成亲了。”自己可是个有妇之夫,易苟待是个女子,扮作男子也是因为此刻的需要,除了轻之以外的人她不会搭理的,更何况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谁会看上她还特意寻过来?轻之这是在拿她寻开心呢!
“待会看看再说吧,我们先起吧。”轻之现在的处境尤为尴尬,易苟待身上好歹有一件里衣,自己的上身这会可是什么都没有,女子本能的羞涩让她开口后低头脸红了一阵子。
易苟待年纪轻轻能进入研究院并且和有无数个代沟的老研究人员相处融洽,智商情商都是不能小觑的,一早便看出轻之的小举动,体贴的自己先出了被子,衣服上的绑带随便捆了一下,在床角找到了轻之昨晚被她脱下的两件钻回被子里,“你抬一下手。”易苟待的手长,轻之的肚兜在她手里像个小毛巾,两根细短的系绳更是怕一拉扯就断断掉,想到昨夜轻之难以掌控的胸脯,问:“这么小的衣服你怎么穿的上?”易苟待为轻之绑好肚兜。
“昨夜你脱的时候怎么不问?”轻之穿上了衣服又回到了淡然脸,一点都不客气的享受易苟待的伺候,冷声呛道。
“做着重要的事情忘了,忘了!”易苟待优雅的污,说起话来也不含糊。
“你这人!”轻之骨子里是个古代女子,对易苟待的话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衣服气急败坏的模样娇嗔骂道。
“嘿嘿,你等我下,我还没穿好。”易苟待身上挂着里衣,但是里面束胸还没裹,她这胸围也不小,不裹一下真的不好出去见人。易苟待当着轻之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大学里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澡全部在公共浴室洗,大家坦诚相见什么的她早已习以为常,而且在她心里,轻之是受,该害羞的应该是她。
轻之转身哪有易苟待脱衣服的速度快,猝不及防的就看见了光着上身的易苟待,立即转过身去,刚刚惊鸿一瞥的在脑子里挥散不去,身体竟又有了想与易苟待接近的冲动,强压下内心的波动,轻之语气平静的对易苟待说道:“我去让店小二送点热水上来。”还是先暂时逃离这里。
两人不急不缓的在客栈用完午膳才准备离开,好巧不巧刚踏出客栈的门就遇见了张睿婕,张睿婕惊讶的看着牵着手的两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怎么在一起?”那位半路就溜掉的丫鬟说易苟待是独自一人。
“我们为何不在一起?”轻之挑眉反问,这长安城张府的小姐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王姑所说的女子便是她了?
“我听路过的丫头说的,想必是她说了假话。”张睿婕话有所指。
“能在这里遇上张小姐也当真是巧的很。”说话间易苟待从丫鬟手里拿过披风给轻之披上,满目柔情,张睿婕的脸色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