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苟待充耳不闻的问起另一个问题:“‘有轻之的消息吗?’”
王姑摇摇头,脸上也是无奈的表情,轻主向来独来独往,没有人会知晓她的行程,之前以为成亲后至少对相公会有所透露,看现在易苟待的模样,看来也是被蒙在鼓里,她们坐丫鬟的不好说,只是每年轻主只会来住一月不到的时间,长久的时间这里都是空着的,而她们要做的就是打扫照顾好这间宅子和守好宅子里的那间房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明天就是中秋节,易苟待从王姑那里打听到,算算日子她来这里还没有多久,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居然还和一个女人成亲了,最要命的是她似乎也挺喜欢轻之的,只是不知道轻之是怎么看待她的,可是照如今这个模样看,人家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都说中秋节是团团的日子,今年的中秋节就只能和王姑一起过了,不知道爸妈在那边是不是也期盼着她回去。
独处的人变得寂寞,脑袋里喜欢胡思乱想,变得多愁善感,易苟待原应该放在科研上的精力这会有一半都被这穿越后的琐事所牵制,从来没有烦恼过生活的她现在却要为了生计寄人篱下、忍气吞声,就差签了卖身契把自己卖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易苟待付王姑说道,桌子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她却没有心思看一眼,心情糟糕的如同没有月亮的中秋,昏暗灰色。
夜里,原本寂静无比的府里突然变得喧嚣起来,开门的声音,人慌忙走出去的脚步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唯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易苟待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心里清楚是轻之回来了,只有她才会让这里的人在已经是熟睡的深夜人全部起身,让躁动的环境变得鸦雀无声,身体无法动弹,明明心里是那么的渴望出去迎接,哪怕是看她一眼。
院子里,轻之刚从门外的马车上下来,迎接的压簧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满脸霜色走进来,径直走向内堂,快步跟在身边的人立即停住脚步,砰的一声,门从里面关上,屋内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易苟待等了整整一宿,她一宿没合眼,她害怕一闭上眼睛就看不见轻之在夜里来寻她,天边泛着鱼肚白,鸡鸣三声,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丫鬟们已经起床开始**活,易苟待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心脏跳动的很不规律,这是熬了一宿夜的症状,心里明白轻之不会来后闭上眼睛补觉,一觉睡醒就可以赏月了。
午后,轻之才从内堂出来,面色疲倦,看上去不比熬夜的人好上多少,看也没看身边的丫鬟端着的午膳,脚步迈向的方向似乎是易苟待的厢房。
今年的中秋节天气格外的好,中午的太阳晒在人身上颇有几分夏天的感觉,易苟待的屋内光线昏暗,半开的窗户外是一小片竹林,阳光照射进来半抹鲜绿,屋内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轻之让跟在身边的人在外面候着,自己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半点动静,若不是听王姑说易苟待很少出门她真会以为这里面没人,越过屏风,半撩的幔帐遮住了易苟待的上半生,凸起的被子可以看出里面有人躺着,轻之放缓脚步靠近,在看到易苟待熟睡的脸庞时又不忍心去打扰。
易苟待睡的很香,就连呼吸都是轻飘飘的,安详无害的好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轻之盯着易苟待出神,这副好皮囊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易苟待睡饱自然醒,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谁的好舒服,就跟偷偷睡的懒觉一样香甜,只是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艰难的抬起身子,入眼的是一个女人卧倒睡在她身旁的背影,很是眼熟,只是片刻,易苟待就知道了这人便是轻之,她一直期盼着回来的人这会就躺在她身边。
易苟待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的出了被窝,下床将被子盖在轻之身上,轻之没有转醒的现象,眼底的乌青一看便知最近定是睡的不好,不然她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不醒来,易苟待不知道轻之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即使什么都不知情的她还是一场的心疼如此疲惫的轻之。
出了房间找到了王姑,“小王,帮我准备一点吃食。”没空睡觉的轻之也定没有时间好好的吃饭,易苟待自己都照顾不来的人现在却在为别人操心。
唐代已经有了中秋节,只是观念还不强烈,能好好过上节日的人家并不多,只是轻之府上看着就不像是缺钱的,易苟待回房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轻之,拿上之前带在身上的银两去了集市,过节嘛!还是要热闹有气氛一点的。
洛阳的繁华程度不低于长安,地理不同的原因,这里东西的似乎要比长安的更多一些,临近中秋夜晚,这是寻常小摊贩最挣钱的时候,所以街上的摊子比往常更多,人头攒动,很多拖家带口的人准备就在这里过中秋节,不同时期不同地方有着不一样的习俗,易苟待边看边学,买着东西的时候还跟小贩唠几句嗑。
没了王姑跟随的易苟待在街上行走困难,先不说人多路窄,就是那些路过她身边的男男女女都要朝她看上几眼,胆子大的就一直跟在身后,这一路走来跟着的人都能组成一个粉丝团了,手里捧着满载而归的喜悦,易苟待终于挤出人群看到了轻之的府门,那块光秃秃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大门,单调却不是威严,跟在身后的人在看到易苟待朝着这里走去时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