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店小二说过,这六人是去洛阳的,而通往洛阳的大路被封死了,现在这些人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轻之也要去洛阳?六人犹如一阵风瞬间消失,车帘恢复平静,易苟待怔怔的瞧着透不过半点光点的帘子。
六人的经过并没有引起老人和轻之过多的注意力,马车行驶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升起,普照大地般的照射着,温度升高,轻之的脸颊也恢复了柔和。
“怎么了?”轻之在蠕动着,易苟待问道。
轻之话语里带着些许倦怠:“腿麻。”在狭小的马车里蜷缩的太久。
“我帮你揉揉吧。”轻之轻言细语的说。
“不用,片刻便好。”轻之换了一个姿势,使得双腿能够伸直,刚好抵在马车车厢的边框处。
马车载着她们已经行驶了一天半,易苟待在心里盘算着马车的速度,结合时间估算出大概走了多远,这毕竟是在古代,最快的代步工具也就是马了,易苟待这么一算,才发现也没走多远,若是在现代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节,时间不算赶,看轻之悠闲的模样,若不是事情不着急那就是距离不远,这样一想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应该不超过几天的路程。
就在易苟待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的时候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毫无防备的她立马紧紧的抱住轻之,背后猛的朝马车璧上重重的撞去,撞的她直要吐血。
老人扯着嗓门说道:“小姐,已经离开小道,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脚?”
易苟待仰着脑袋贴着车壁。
轻之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对老人说道:“好。”
羊肠小道上看不见有人的踪迹,这会刚刚离开岔路,只得寻到一间茶水铺子,易苟待没能照顾到轻之自己先下了马车,刚刚那陡震的一下好像撕扯到伤口了。
这已经是第四次遇见骑马的六人,分别坐在四面透风的铺子里的两张桌子上,坐姿规矩。
轻之下了马车,老人牵着马:“小姐,你们先歇歇,我去喂喂马。”下过雨的这段路比较难走,被牵着的马鼻子里喘着粗气,摇晃着脑袋踱步朝一旁走去。
在茶水铺的六人一眼都不曾往她们这边瞧,埋着脑袋喝茶,身上的泥点越积越多,靴子的一周沾满了已经**燥的一层黄色泥土,易苟待出于礼貌只是微微看了两眼,搀扶着轻之走进茶水铺子坐下。
“伤口是不是开裂了?”轻之坐稳后问道。
易苟待看着没有血迹的胳膊回道:“不知,应该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