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轻之走到易苟待身旁,修长的半身倚躺在窗边,微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在落下夕阳的光芒里是透亮的金黄色,闭合的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到她的内心。
易苟待醉的厉害,被风吹拂的她如同被人抚摸的猫咪一般舒适,临近黄昏,街上一片安静,于是在酒精的催动下唱起了歌,“最后知酒浓”这才是她要表达的重点,心里的被酒点燃的小火苗一点点被这温和的风吹灭,可是在轻之看来,易苟待是在思念名叫“教授”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轻之坐在床上不动弹是对这个成亲这件事的看重,还没有喜欢易苟待,对事不对人。
第22章 手杖
易苟待坐在床边一直唱了半个时辰,就连二楼难得清闲早早吃完饭的姑娘们都探出脑袋往上瞧着,本就因喝过酒的嗓子而更加低沉,只是却还是能听出来是女子的声音,轻之的厢房独处一面,同一层反倒没有人探出脑袋。
轻之坐在木凳上,身旁桌上的点心是厨娘特地为了她成亲做的,每一块点心看起来都差不多大,拿捏的很是小巧,白玉般的盘子中间是一个暗红色的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下面垫着一块大红色的丝布,这是新人和交杯酒用的。
七分醉的易苟待不再特意压低自己的声线,声音低转悠扬,曲词在这古代听闻却是新颖别致,林簌泉韵的歌声就像倚着的窗户雕画图案,这个时辰才刚刚是平日里独孤院开门的时间,轻之今日除了成亲闲来无事,下楼成亲几乎没有做其它需要体力的事情,这会要她上床睡觉也是不可能的,人固定的睡觉时间除非熬夜否则很难早睡。
听着易苟待唱着她从无耳闻的曲子,曲调里充满凄婉忧伤,易苟待仰望着天空,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了月光的寂寥,凄冷寒清,“教授”究竟是何人?会让你在这样的日子里如此悲伤。
喝醉酒的人有许多不同的状态,有人喝醉了容易动手,俗称武酒;有的人喝多了话多,碎碎念,而易苟待属于第二种,话唠性的,这种人会在晕醉的状态下跟旁人说很多自己的心里话,酒后吐真言、借酒壮胆都是属于这一类。家教甚严,易苟待成年以后才喝了人生中第一杯酒,做菜的料酒不算,两年里喝过度数最高的酒也不超过10度,每次喝的量也不多,浅尝辄止,所以周围没有人发现她喝醉后的状态,就连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在答应了陆裕顺之后会有稍稍的心虚。
有时候,话多的人确实找人厌烦,易苟待深知这个道理,之前醒了三分酒,心里明白这屋子里只有她和轻之,对于轻之还没有到可以掏心掏肺的程度,哪怕是这会心里十分苦闷,特别是思念家乡,想念教授。
坐在窗边上,看见的是家乡从未见过的景象,今夜的星星可真多,明天定是个大好的晴天。
古人写过不少带有月亮的古诗词,易苟待虽是理科生,但头脑聪明,对于文科也是比普通人要好上一些,盯着天空挂着明月,切身的明白了为何古人会留下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脑袋沉闷,半阖着眼,她没法启动混沌的大脑来吟诗一首,只能用唱歌来抒发内心的情感。
晚风吹拂,易苟待的只得五分醉,闭上了口**舌燥的嘴巴,身心俱疲,比打一天的铁还要劳累不少,大长腿一伸,又跨坐进来,脚步不稳的走向桌边,双手撑在桌沿,眼睛提溜的寻了半会儿,看向轻之,声音轻微:“我想喝水。”坐在凳子上,她分不清哪个是水哪个是酒,嗅觉也变得迟钝了许多。
轻之手伸向桌子中间的酒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拿着。”
易苟待以为轻之给她的是水,拿到手里就准备往嘴里倒,被轻之一手拦住。
轻之端着酒杯,看着对方的眼神缓和,胳膊从易苟待的胳膊圈里穿过:“可以喝了。”
易苟待淡笑,仰头饮尽。
皱着眉瞧着轻之,她要喝水不喝酒:“一杯一百两。”即使喝醉了也没有忘记一百两的事情,这会又跟轻之开口要银子,酒不能白喝。
许是今日大喜日子,轻之对易苟待的态度缓和了不少,难得温柔。四下无人,楼下大堂里不时的传来院里姑娘们的声音,衬的少言的房内更是寂静,轻之答应道:“好。”
“嘿嘿。”易苟待想到今晚一共挣了四百两银子开始傻笑,平常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样这会看起来竟有些痴呆。
轻之柔和的脸庞在月光下凉白,显眼的红唇再一次映入易苟待的眼里,睫毛在眼睛上扑闪着,像是黑夜中飞动的蝴蝶,知道却看不真切,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衣角飘荡,易苟待又想明天或许不是晴天,可能会是雨天,不然心里为什么这般平和,哪怕风再大也纹丝不动。
轻之的房间独处一面,无人说话的房内有些僻静,易苟待心思飘散,许久才回过神来,似乎用了拔山填海之力般的站起身来,大吸一口气问道:“你把我的手杖放哪里了?”喝酒的原因使她回忆了许多之前的事情,尤其在教授的实验室,在脑袋里盘旋许久自己能来这里的原因,才回忆起她来的那天手杖也跟着她来了,这段时间为了忙生存的事情没有记起,这会想起来才知道开口要,都是因为这个东西她才来到这里的。
“何物?”轻之回问。
易苟待挥动着自己的手,用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