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的老闺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嘛,外企员工就是不简单。”
王金花夸奖了牛水灵一番后,自命不凡的眼神在牛水灵漂亮衣服上游荡,做出万事知晓万事精通的神奇模样,奶声奶气,也就是本腔——娘娘声:“你可知道潘金莲潘美人死后人们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什么吗?”
牛水灵毫不示弱,成竹在胸的回答道:
“男人的金戒指、金项链、金手环、金腰带,------,大惊小怪什么呀?是个女人都喜欢。他们男人不是用这些东西骗取我们女人的快乐的吗?你这些年还捞少了?”
“我再问你,你可知晓秦始皇死后,人们在他坟墓里找到了什么吗?”王金花有些得意的问牛水灵。
牛水灵瞟了王金花一眼,好像在心里说,要问就问个有意义的,或者有点挑逗的问题好不好?两个老女人问这样的问题有意吗?牛水灵用结束的语气回答道:“兵马俑。”
王金花胸有成竹的大声问道:
“那么,我们死后,人们在我们的身上能找到什么呢?”
牛水灵愕然地望着窗外,双手机械的在裤兜里和上衣口袋里来回翻找,仿佛那些浅显易懂的答案就在她的身上,她明白闺蜜暗示她的心意,就是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感谢这位好心人的提醒,她随手作出一头母牛发情期的明显标志,唾液夸张的从嘴角往外淌,眉飞色舞朝门外跳去。
王金花和牛水灵在赤北空山已经有能力把活人活活地说成是死人了,把坏人坏事挖苦心思说成是好人好事的了,把错案冤案硬是生拉活扯说成是包青天在世了,把丑恶的东西强词夺理说成是善良和仁慈了,她甚至扬言要把《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抄写一遍,然后署上她们的名字,发到《放牛报》谋取暴利。当时她们是这样说的:“原著人你敢说他工商注册了?”
王金花还脸不红心不跳、洋洋得意的补充了一句:
“这年头,爹娘不认,黑白不分,只认得钱,打官司上法庭,谁输谁赢还不晓得,最后宣判的还不是金钱说了算。”
闺蜜,我死后,我要让人们在我的身上找到阳奉阴违。
第22章 出门在外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椅子上歇息,张英收拾完碗碟,来到丘西身边,掏出那个包好的纸片,递给他:“丘西,这个你得保管好。”
丘西不知道张英给的是什么东西,就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不敢接张英手里的东西。三大人都盯着他看,眼里全是鼓励。接,还是不接,丘西必须做出选择,不能让张英的手就那么为他支起,人得知道心疼人。
让人纠结的事不是做出选择,而是作出选择后会发生怎样的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丘西模棱两可的望着张英手里的东西,好像在审视自己的良心,在这个家吃饱穿暖,如今还要怀揣?不应该啊。在伸手还是不伸手的关键时刻,丘西将双手抱在胸前,稳起二十四,决定不伸出手。他知道伸手的同时就没了人格和尊严,不伸手男人的骨格就不会弯曲。为了人格,尊严,骨格,丘西索性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假装清高,假装糊涂,假装傻乎乎的,这就是金家教育出来的孩子。
张英一只手抓住丘西的一只手,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在丘西的手里,再将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一根根压上去,最后重重地把拇指压在食指和中?*希意思是死死地攥住它h缓笏双手捂譶鹞鞯氖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丘西,这张纸片你得保管好,里面的内容不得泄露给任何人,在你自以为是的时候打开看,它会变成红色,在你失落的时候打开看,它会变成绿色,在你迷茫的时候打开看,上面的字会告诉你怎么做,它只属于金家后人,现在也属于你,奶奶,二伯,我,都是这个意思。;
这张纸片包含着金家人对丘西多少信任,多少爱护,多少期望和祝愿。至少说,丘西不再是一个孤儿,他是有家、有爱、有奶奶、有父母的孩子,而不只是赢得了金家人的信任,他赢得了家庭和亲人。丘西站起来,望着他们感激的说:“奶奶,二婶,二伯,我虽然不姓金,但我的心里、血液里、脊髓里都注满了您们金家人的善良。是您们教会我节俭,是您们教会我劳动,是您们教会我珍惜,我会骄傲的带着它们去北京。我要让它们和我站在□□广场上看和平鸽飞起,我永远记住您们的话。”
说完,丘西往后出一步,一弯膝,就跪在赵桂芝面前,金国泰赶紧上前扶他,丘西却拼命的挣扎着不起来,他要给自己眼前的活菩萨虔诚的磕头。他说:“奶奶,人们一步三叩首去朝拜,而坐在眼前的活菩萨我不能视而不见,您就是善的传道者,您就是佛的代言人,如果我舍近求远不朝拜自己身边的活菩萨,我就是一个崇洋臭美的坏家伙!”
金国泰一只手按在丘西的肩口,一只手握住张英给他纸片的那只手腕,严肃地说:“丘西,没有人要你感激我们,没有人要你为我们承诺什么,我们只希望你从这个家出去好好地生活,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这么多。以后我们不再下跪,我们是男人,我们是一家人。”
丘西没有说话,也没有低头,而是跪在地上默默地注视着金国泰的脸,像儿子望着父亲一样。丘西从金国泰的眼里看到了父亲宽阔的胸怀和仁厚的心,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已经潜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