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妈妈:“……”闺女,你这不是典型的五十岁笑百步吗?还有,四次半是怎么个算法?你告诉我!
单语爬起来,委屈的扑进一直站的稳稳的姐姐怀里。“姐姐,她笑我!”单语声音里那叫一个委屈,活像打小报告的科代表。
在小女孩妈妈制止的眼神下,小女孩依旧不知收敛,而且,她看那两个人感觉很眼熟?花花小朋友定晴一看,天!那不就是小语和她姐姐吗!花花三两下噔掉脚下的滑雪板,朝单语熊扑过去!
“哇!”她夸张的大叫道,“小语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花花妈妈也反应过来,不由的感慨世界真的小,有缘分总会相遇。
单语还有点懵,扯开强抱她的人。花花那张脸虽然有些变化——变圆了——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花花?”
“嗯嗯,是我是我!”花花拼命点头,“小语你变好看了好多,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这个是你姐姐吧?哇!姐姐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耶,连条皱纹都没有……哎哟。”
花花妈妈狠狠拍着她的头,“说什么胡话呢?”话是这么说,但经花花的提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花花三岁那年她们家因公搬到了另一个城市。七年不见,单语姐姐少说也有二十三、四了,虽说不至于有皱纹,但面容来看仍像个未成年少女。
对于两母女的羡慕——暂且这样说——眼神,她似乎毫无察觉,只是微笑道:“没关系,童言无忌。”
另一边,单语被花花拉到一边聊着什么。花花妈妈被迫独自面对着她,她深邃的眼眸似乎在看自己,似乎在看远处的光,又似乎只是在放空。只一会儿,花花妈妈就觉得坚持不住了。
“为什么放假回来后就不见你?”单语边委屈边质问着花花,导致她对老师说那句“反正最后都会离开的”话花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对不起嘛,小语。”花花愧疚的对着手指,“本来我想告诉我要搬家的,但我找不到你的人。”说来也奇怪,本来还能拨通她姐姐号码的,但后来**脆变成空号了。
“那你们去哪了?”单语眨眨眼表示好奇,“那好玩吗?”
“好玩好玩!”花花正要手舞足蹈的描述一遍,却听到了自家母亲的招呼:“花花快回来,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花花惊讶了一下,随后不舍的看着单语,见她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刚见面就要分开了……“小语不哭哦,我们已经搬回来了,到时我去找你!这次我说到做到!”
“嗯。”单语眼泪汪汪的回答。
结果两个小孩子抱头痛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单语感觉自己要把那些猜测不舍难过全部哭出来心里才好受点,不然闷闷的让她难以呼吸!
最后还是双方家长出手,一人抱着一个,随后分道扬镳。
单语趴在她肩头上,刚哭过的她格外脆弱。
“姐姐……”
“嗯,你说。”
“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像花花一样突然消失?”单语问道,语气是这么的脆弱。
“会。”她回答,很快那一个单字消失在微风中。
单语停顿一下,抽泣道:“你会像妈妈一样不再出现吗?”
她没有回答,任由发丝拂过脸颊。
去滑雪场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给单语封存了有关她的记忆,最后才发现,单语的记忆里几乎都有她的身影。
一个人失去记忆会怎样?也许会变得呆滞,现在的单语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她关上门,靠在墙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事情怎么样了?”隐于黑暗里的单楚弈焦急问道,生怕单语出了点什么意外。
“很顺利。”她说。
单楚弈松了一口气,拍下她的肩。“不管怎样,你给了小语一个快乐的童年。”
但之后,单楚弈就后悔他说过那句话。
第二年,单楚弈去家政公司找保姆,按她的说法,她会在单语十六岁那年再度出现。在此期间,单楚弈觉得还是要找个人来照顾单语。不过因为一件事情被耽搁了,他深陷一场官司里难以抽身,当官司结束,竟然已到了夏天。虽然之前他也抽时间去看过,但始终没有合适的。
最后选来选去,他选中了薛青。
“进来吧。”单楚弈开了门,对有些紧张的薛青道:“我家小语虽然性子沉默了点,但很好管的。你不用紧张。”单楚弈把她们两人之前商量好的说辞对薛青说了一遍,对外宣称单语从小身子弱,所以很少出门。
接着,他领着她在家里走了一遍,告诉她那些地方不方便进去。最后,单楚弈来到了单语的房门口。
自从那类人走后,单语就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不说话。单楚弈看到眼里急在心里。好在最近情况还所好转。
“去跟小语打个招呼吧。”
薛青点点头,抱着忐忑的心情进去了,只一眼,她便心疼起这个女孩来。
那年夏日午后,少女精致的侧脸若隐若现,那上面蕴刻着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深沉。
直到第二天,单语才反应过来家里多了个人的存在。
“你是谁?”单语问道。
薛青有些尴尬,感情昨天她什么也没听进去。
“小语不许这么没礼貌。”单楚弈出来解围了。“她是爸爸请回来的保姆阿姨,叫阿姨好。”
“哼~”单语从鼻子中哼了声,跑回房间去了。
“嘿,你这孩子!”单楚弈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