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母的她早已把这一家子都当做自己的亲人。
飞机很快,第二天就穿越了重重大洋。
已经年近八九十岁的安倍川平依旧精力旺盛,身体也被锻炼的非常好,一大清早就在自家花园里晨跑。
“您没事吧?”娜塔莎听了管家的指路之后,连行李都没放下就冲了过去:“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
“晴明那孩子之前来过啦,不用担心。”老爷子笑眯眯道:“不过既然你来了,恐怕要留几天。”
“您尽管说。”娜塔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晴明的意思,恐怕他们可能是奔着那个佣兵来的。”老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之前和你一样,从九头蛇那里跑了出来,恐怕差点就被斩草除根了。”
娜塔莎眼神一凛,皱眉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也跟着您一段时间,把他们引出来?”
“可能会太刻意了些,而且他们不会再这么冒失的去 。”老爷子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慢悠悠道:“你去医院里,陪那个昏迷的男人呆几天。”
警戒之类的都被不露痕迹地暴露了漏洞,他们迟早会再次找上来。
巴基·巴恩斯安静地睡在医院顶层的高级套房里,如同植物人一般悄无声息。
就连呼吸也靠的是氧气面罩的供给。
娜塔莎换上了寻常的便服,自顾自的放下行李,开始坐在他旁边削苹果。
相较于伺候那个一天一个新主意的托尼,她能碰到这种差事,也算能有几天难得的清闲时间。
然而似乎也太长了一点。
第一周的时候,娜塔莎还能哼着小曲儿吃着苹果,看一天的杂志或者闲书,腻烦了就玩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或者手机。
匕首和枪支都藏在隐匿的位置,随手就可以抽出来。
第二周的时候,她渐渐开始觉得无聊,每天把电视里的两百个频道翻三十次,偏偏大部分都是日语,听也听不懂。
第三周的时候,最近三年的流行英美剧都被追完,连电影也看了不下五十部。
整个病房里只有她和巴基先生,再就是定期为他巡查翻身的护士医生,以及安倍家派来的佣人和厨子。
没想到放长假的感觉是这样的。枯燥而又单调。
空间太大,人太少,久而久之娜塔莎就开始无意识地对着巴基碎碎念了。
她本身朋友不多,又都很忙碌的样子,偏偏自己像闲人一样整天对着这个睡美男,哪儿都不能去。
再高贵冷艳的人也熬不过漫长的孤独时间。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吐槽两句,意外的意识到身边原来还有一个听众。
“你真可怜。”娜塔莎看着那沉静的面庞,惋惜地叹道:“现在是八月末,正是去夏威夷海滩冲浪的好时候。”
其实我很想坐托尼他们的飞机,一伙儿出去玩啊。
“啊《唐顿庄园》又更新了。巴基……是叫巴基对吧。”娜塔莎半靠在他身边,玩着手里的d:“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会追这种又基又长的英剧。”
渐渐地,单向聊天的内容不仅限于读新闻和分析肥皂剧的感情关系,她越来越习惯这个稻草人一般的存在,开始聊有关自己的故事。
“我九岁训练刺杀动作的时候,一个翻滚捅到了教官的小腿,当时她脸都绿了……”
“明明骨头和内脏都已经复原了,大脑也没有什么损伤,怎么还不能醒来呢。”渐渐娜塔莎胆子大了起来,有次甚至扒开看了眼他的领口以下的内容:“咦,你的腹肌很对我胃口……”
可惜他也听不见。娜塔莎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继续玩d新出的游戏。
其实我听得见。某个僵硬的男人默默想着。
该死,为什么四肢到现在都无法动弹,难道这辈子都这样了吗?
还有,这个女人……真的是之前他瞥过几眼的那个高冷女神范的女人?
“总之,很多心理上的抵触感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克服。”把夫夫两送出门的时候,爱琳娜转身去取了两个包装精致的小包裹,微笑道:“这是我上午烤的几样曲奇,一点小礼物,还请收下。”
晴明笑了起来:“我家孩子特像他爸爸,天生对甜食特别着迷。”
德拉科双手接过小包裹,瞥了一眼似乎内心形象被彻底刷新的老婆,露出同样温柔的笑容:“要不我们接他回来一起吃饭吧。”
等他们两带着小天蝎幻影移形回家的时候,两盒不同口味的曲奇都被吃了一半了。
晴明哭笑不得地用指节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无可奈何道:“我晚上还要给你烤水果挞啊,小笨蛋。”
“没事,我们一起做吧。”德拉科把围裙取了下来,系到自己身上,扭头瞪了一眼试图去够曲奇盒子的小天蝎:“去搬个小凳子过来削土豆。”
饭毕,他们久违的姨里看了一场电影,三个人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夏夜的习习凉风穿堂而过。
“等等。”德拉科想起来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家里的户外浴缸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当初在买别墅的时候,纳西莎特意为他挑选了这个附赠开满鸢尾花和金合欢的花园的小洋房。
宽大的冲浪按摩浴缸虽然一直被座敷童子们打扫的一尘不染,却很少有机会使用。
热水很快就放好了,小天蝎坐在大理石台子上,犹豫地不敢下去。
“还有一样东西。”晴明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