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人的笑意更明显:“是的,落崖,连尸首都没找到。”
“你倒底想说甚么。”对方的笑容,让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可他不管不顾的絮絮叨叨:“妳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落崖失踪的妻子重新出现了,他还会选择妳吗?他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失踪的发妻?那个人一出现他还能继续爱妳吗?妳有没有想过,如果妳嫁的是他,这件事要怎么收场,噢,最不济林大夫还能享齐人之福──”
“够了!”
吕如意最终打断了对方的步步紧逼,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搅起她最不愿去想的东西,──人的心里一但停驻过一个人,又要怎么证明他现在对妳的誓盟能持续永久?──如意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她认为纯粹的感情,已经被扬起起池底污浊的泥泞。
作者有话要说:
要稳稳的走在大纲上实在有难度阿阿
第26章 26.《小姐》-10
他为了责任娶我、我为了责任嫁他,到头来,我跟他是同一种人,最终,也只能辜负于你。
***
吕如意隔天早早的醒了,平躺在不熟悉的床上,有一股木头的味道,以及身旁的人温热的体温,她一时间有点恍然,因为最终对话的情绪并不愉快,洞房花烛夜注定是以僵硬的气氛收场。
吕如意打断了对话并未让夏蔚岐生气或着反应出不满,他似乎还对惹怒她的行为相当满意,两个人僵持了一下,或着说吕如意单方面的对惬意的夏蔚岐生气,对方只是说时候不早该睡了,然而两人并未发生实质上的关系,夏蔚岐仅是让她睡在里侧,床很大的关系,他们甚至互相埃不着肩膀,吕如意望着床柱旁的大红蜡烛燃烧,听着身旁多一个人的呼吸声,烛光之下,睡意渐渐上涌。
也好,她想,拖过一天是一天罢。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红烛还在燃,“醒了?”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对方也似她一般转头望着她。
“今天要拜见姑嫂么?”她问。
“姑嫂?”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对方说:“意思差不多,只是两者妳都没有。”他翻身坐起来,拢了拢长发,才转头对她说:“记得,乖一点。”
吕如意无意识的拉了一绺长发到眼前,床榻上的掉落的长发分不清是谁的,也许也像是她跟他现在的关系,丝丝缕缕,看着分明,却不清晰。
她坐了起来,待两个人梳理好后,走去开门,这个家很大,光庭院的面积就要是吕家的两倍,看着庭院里所种的树,说不出名字,只是纯白色的小花好像沾了雪。她静静的站在门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这样一个偌大的环境,陌生地让她不知所措。
“走吧。”夏蔚岐在她背后跨出门来,一声招呼不打,捞起她的左手,吕如意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对方攒紧了她的手。“说过了,乖一点。”
吕如意一愣,慢慢松了挣扎,在对方牵引下,走在离他大约半步的距离。
莫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即便刻意地忽略,还是无法不把注意力放在交握的两只手上,对方的手心**燥,骨节分明,握着他的手留着一层短短的指甲,修剪成圆弧的恰巧盖着指头的圆弧尖,食指的第一节有一颗痣,这是一双无须劳动的手。
不由自主,她想起林文庭的手,林文庭的手,有一层茧,粗糙,如砂质地,手*净,露出了指头的圆弧尖,他说,采药时、制药时免不了的会沾到泥土或者药渣,他说,虽然不好看,但是**净,他总说怕手上的茧磨痛了她,可吕如意却很喜欢他的手,充满劳动的气息。
正发呆着,他们已经到了一个院子,院子前的仆人各司其职,安静的洒扫着,打帘子的丫头对夏蔚岐行礼如仪,“老夫人起了吗?”丫头软软的应了声,“晨起就等着大少爷。”,“嗯。进去通报吧。”
他们又在门口等了一下,丫头转了出来,为他们掀起帘子,“大少爷请。”
室内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药材混合再一起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融在空气里经久不散。房里的主人身体并不好。
走进正堂,吕如意见到了那个丫环簇拥伺候的老妇。正坐在炕上斜靠引枕,穿戴整齐,抹额固定的一头银丝梳理得整齐,绑了小小的一个发结。
见到他们过来眼里透漏着神采奕奕。
“孙儿偕妻子如意来拜见奶奶。”夏蔚岐正经的行了个礼,两人的面前各自摆了一个软垫,就各自跪下了,然后奉上一杯茶,老妇喝了,笑意盈盈地让他们两人起来。老妇让吕如意靠近让她瞧瞧,又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天话,话里话外不外是让她早日为夏家开枝散叶云云。吕如意柔顺的应了,又说了一些吉祥话,逗得老妇十分开心。
他们陪着老妇用了早餐,之后对方脸上现了疲态,夏蔚岐才拉着吕如意告退。才走到院子门口,夏晃迎面而来,懒懒散散的样子,打着哈欠,“早啊,大哥。”
“你今天倒早。”
“可不是,可赶紧赶慢的,还是晚了。”
对方顺着两人交握的手往上看,眼神绕过夏蔚岐,看向吕如意,“许久未见,呵,没想到妳还真成了大嫂。”
“二弟客气了。”吕如意淡淡地回。听闻她的称呼,夏晃呵呵地笑了起来,夏蔚岐牵着她的手还没有放开,握了握,“我跟你大嫂还有事,奶奶累了,你早点去看看早点出来让她休息。”
“好。”夏晃安分地应了声,也没再阴阳怪气,迳自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