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沉默，然后又听莫暖说，“不过早些时候我要遇见你也只能见你去爱他，而不是有可能来爱我，所以我一点也不羡慕曾经的你们。”

黎南眼眶竟有些发湿，忧郁的心总能在不经意间被莫暖治愈。

“你这样说是在安慰我吗？”

莫暖摇头，“我在安慰我自己。”

“……”

黎南叹了口气，也没指望能从莫暖口里听到什么特别好的话，“不提这个话题了，我们去吃饭。”

“嗯。”

其实莫暖很嫉妒白渊绎，可他又很感激白渊绎，因为这样他才有机会陪在黎南身边。

☆、总赶不上变化

这周末莫暖去参加高中同学会，从别人那得知自己曾经交好的一人已经结婚。还有的一些同学连孩子都有了，只得感慨时光流逝的快速。

回来后莫暖写了一篇文章，寥寥数语，却是他对当年高中生活的感受。那时他和他们班大多同学关系不错，可由于有人察觉他和曾苒在交往，大家便对他有异样的目光，而他那些所谓的朋友也疏远他。他曾怪过曾荏，都把责任和埋怨推到他的身上。其实他最该指责的是自己。

“想什么呢？”

“我在忧郁呢。”

黎南从背后揽着莫暖，不免失笑，“你还有忧郁的时候？”

莫暖垂下头嘟囔道，“怎么没有，只是我不想表现出来。”

黎南笑了笑，“今天去同学会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告诉我？”

“没有。”

黎南察觉出莫暖的不对劲，疑惑问，“怎么了？”

莫暖望向黎南，“你说，朋友是什么样的？”

黎南思考了下说，“应该是会在你伤心时安慰你，也会在你失落时逗你笑，更会在你有危险时挺身而出的人。”

莫暖皱眉，“那一起欢笑一起哭，还一起疯的人，算朋友吗？”

黎南摸摸他头，“你自己认为便可。”

莫暖抿唇，几乎现在就想把他和曾苒的事告诉黎南，可他有点彷徨，害怕黎南会对曾经的他失望。

“我……”

“嗯？”

莫暖低头，“其实我挺坏的。”

黎南笑道，“说明你人精啊。”

莫暖摇头，“我要说我害死过人，你会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黎南沉默。

莫暖捏着手，“其实我一直有一个事情没告诉你。”

黎南看着莫暖，犹豫道，“不会你做了□□掳掠烧杀抢夺的事吧？”

莫暖梗着脖子道，“我没那样！。”

黎南一笑，“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有关于我的曾经。”

黎南一愣，“你以前做过？”

莫暖咬唇，“我才没那么坏。”

黎南抱紧他，“既然是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害怕。”莫暖闭眼，“我怕有天你发现我的不美好。”

黎南松开莫暖，然后把莫暖扳过身，柔声道，“我也没你想的美好，曾经我还差点杀了白渊绎。”

莫暖惊讶，“你……”

黎南叹气，“那次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并未讲完，还有后半段，你想听吗？”

莫暖点点头，关于黎南的事情他都想知道，可这次黎南说的故事却不全是他，还有白渊绎无时不刻**在其中。整个故事讲下来后，已经到了傍晚。而故事里有些黎南的过去，但那些过去却遥远的不像他现在见的黎南。

黎南讲完后，露有淡淡的笑容，“过去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当我在自己想一想，都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可笑。”

他看着莫暖，“我也有不堪的过去，你还敢继续喜欢我吗？”

莫暖咬了咬手指，“喜欢你跟你的过去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跟你的过去过日子。”

黎南一笑，“就像你说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不用在意你的曾经，而且我全部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莫暖诧异，“你调查过我？”黎南笑道，“怎么说我也得多了解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莫暖感到心暖暖的，嘴里倒是有点涩然，“你得花多少钱雇人调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