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庄主知道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了想那三年自己也没做什么错事,不知道怎么庄主为什么特意提起。只是听庄主似乎是质问的口吻,让许庚心中莫名产生一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属下没有忘记,只是年岁久远。”
“为什么不跟我说?”虽然这么说,许晏之也知道自己其实多此一问。
怎么跟他说,说什么呢?
说庄主我和你当年有旧情分,你可要对我好点吗。许晏之知道如果一开始许庚就表明身份,或许也根本不会产生什么波澜,至多至多多给他一些恩惠而已。
“老庄主说,不希望庄主有所牵挂。”就算老庄主不吩咐,许庚想他也不会多言的。
既然是老庄主的命令,他服从便是了,反正于他来说无甚影响,都一样。
“呵,”许晏之一声冷笑,“那个老混蛋。你一直很听话啊。”许晏之笑了笑,却带着一点寒意,“当年你也是听从老头的安排,才会给我当随从吧。”
对,许晏之突然意识到,在许庚的生命中还有第二个主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将许庚买进凡庄,选为影卫的都不是自己,一切不过都是老头的安排,许庚才会呆在自己身边。
听许晏之这样问,许庚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作答,他当然要听老庄主的安排,哪里有问题?
许晏之问出这个问题也觉得自己太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可是现在就是忍不住会去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旁枝末节。在意所有接近他的人,在意所有对他产生影响的人,在意所有会威胁到自己在他心中地位的人,哪有他平日半分冷淡自持,倒更像个吃不到糖又耍赖的孩子一般。许晏之愈想愈是气闷,这样的改变他知道非常不该,而且非常危险,可是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他试过放手,试过斩除,但是这人却总会回到他身边,安静守在一旁,没有任何改变和怨言。那么他便只有紧抓不放了,他紧了紧怀里的人,不管怎样,至少这个人对自己惟命是从,绝对不会对自己造成半分威胁,是绝对安全的。
“从今以后,只听我的,只看着我。”非常霸道,但是说的人非常心安理得。
“属下谨记。”许庚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静默的拥抱,许晏之呼吸着令他安心的味道。
许庚见许晏之不说话,想了想,还是犹豫问道:“庄主……真正的云萧……”
“呵,我已用自身之蛊将他反控,扮作我的样子,这几天估计正在他宫主的手下,享受着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快感吧。”说出这些话,竟是已经丝毫没有了一点点在意。也不知从何时起,那张脸那个人似乎已经彻底无法再在他心中撩起任何波澜。“再等几天,等殷无迹那厮体内心法与剑法反冲,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听庄主这么说,许庚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果然庄主真是算无遗策,绝不会失手。当心上放松,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跟庄主已经是紧紧搂作一团,或者说自己被庄主紧紧搂在怀中,耳边是温热的鼻息,两只腿也是被压在庄主身下,虽说现在慢慢已经习惯跟庄主这种亲密行为,但是难免手脚已有些僵硬,不知主地想舒展一下身体,他挪了挪双腿。
“别乱动。”头顶想起咬牙的声音。
许庚赶紧躺平不动。
第70章最终章(上)
“还是找不到吗?”连成焱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