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谨挣开,看着霍学川被纱布缠着的左臂,又看看别处,将信将疑地问:“你只有胳膊受伤了?”
“嗯,电话里没来得及说,不好意思啊。”霍学川重新把方知谨抱紧,然后用下巴蹭方知谨的脸,他怕用嘴亲上粉底,“你这么担心啊,吓得都自我检讨了,小方,再说句你爱我,我现在立马康复出院。”
“爱你妈爱。”方知谨横眉冷对,身上的夹克硌得他肉疼,偏偏被箍着动不了,“还他妈出事故去医院,你耍什么大牌,我看贴包创可贴就行。”
霍学川受不了了,低头亲方知谨的耳朵尖,说:“确实出事故了,也确实是往医院赶,不过不是为我,主要是为开挎斗那哥们儿。”
方知谨一听就知道没好儿:“你把人家怎么了?”
“不赖我,我是自卫。”霍学川也觉得夹克硌手,于是伸进去贴着肉搂着对方,“我破窗蹿到车前盖上,然后跳车和挎斗打个照面,谁知道那家伙不会开,半天停不了,我被他车头剐了胳膊,下一秒就要剜我的胸口。”
方知谨声儿变软了:“然后呢?”
“然后我拽起他扔出了二里地,那一瞬间我就想起在军校练臂力扔轮胎了。”霍学川感觉嘴唇贴着的耳朵尖变烫了,“看来你想起了被我从卧室门口扔到床上的经历。”
方知谨的身体也软了,或者说是终于松了劲儿,他圈住霍学川的腰说:“突然得知要开演唱会,我本来特高兴,结果听说你出事儿了,我真的吓得够呛,一口气没停赶到机场,直到刚才都紧绷着,上回这么着急,还是因为方子琳老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