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死死咬着嘴唇,眼睛通红,像在等待一个裁决。
他并非舍不下这些优渥的生活,他只是不舍得离开杜淮霖。
可如果杜淮霖说确实,我有妻有子,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杜淮霖看着他的眼睛,也没心思再逗他了。他从遇见奚微那一刻就发现,自己难以抵抗的并非他的坚强,而是他装成满不在乎,故作坚强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揉着他的头发说:“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呀?庸人自扰。我和他妈妈老早就离了婚,我单身很多年了。”
奚微一怔,强忍了半天的泪水反而落下来。他哽咽着委屈道:“那你,你也没告诉过我……”
“对不起,我的错,是我疏忽了。”说到底他还不是那么了解奚微的脾性,虽然不常表露,可奚微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还要细腻敏感。他大概一直承受着道德上的压力,却不敢问。
他替奚微抹掉眼泪,奚微猛地站起来紧紧抱住他,椅子在力的反作用下哗啦一下滑远了。
杜淮霖身形一僵,却没推开他。对奚微而言此时最好的安慰,可能就是他的一个拥抱,抵过千言万语。
他缓缓把手放到奚微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您儿子……他叫什么名字?”奚微靠着他的胸口,低声问:“他多大了?”
“……杜骁,骁勇的骁,今年十三,念初二。”杜淮霖想,骁骁的爷爷当初给孙子起这个名字,一定没想到他并没有如他所愿,长成个骁勇善战的性子。
说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