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彻泡完热水后,谢宗南有些心烦,他将大白褂褪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隔壁病房的一位小朋友看他恨不得将脑袋塞进水池的时候,凑过来问,“小谢哥哥,你心情不好啊。”
谢宗南的头发上已经沾了些水珠,他用手随意的一抹,“没有不好,小铃铛,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啊。”
叫小铃铛的小姑娘还没到谢宗南大腿,她仰着头冲他弯了弯眼睛,“有好好吃药,可是还是疼。”
谢宗南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擦着擦着他发现自己蜕皮了,他有些轻微的强迫症,不太好意思当着小铃铛的面拔掉多余的皮,只好冲她再笑了笑,有些心疼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嗯,乖乖吃药,会好起来的。”
“嗯,小谢哥哥你也不要不开心哦。”
多余的安慰对于这些一生出来就患有心脏疾病的小孩根本没有用,他们从小就被病痛纠缠,好话坏话听了不少,也明白,一句会好的,只是好心的慰藉而已。
这个认知让谢宗南心情更低落了,他牵起小铃铛的手,半蹲下来跟她说话,“哥哥陪你去公园玩一会好不好?”
陪她堆了会儿沙子,小铃铛扑腾到他怀里挠他痒痒,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