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再次重复了一遍,安宸怎么可能不知道安溪此刻的想法。只是,他也不会告诉安溪,是那种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小习惯出卖了想法。
就如同安宸对安溪的了解,安溪对安宸也同样的摸清了五分,一看就知道安宸不可能给他答案,索性也放在了一边,点头供认不讳,“的确,我想离开。就方麒现在的情况可得好好养着省的被玩死了,方语兰那女人,呵,我想现在最揪心,花钱买凶却凶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这种滋味她该好好享受,我这个外人就不去打扰了。至于你,你肯让我玩吗?”
眸光快速闪过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安宸低沉的嗓音拉拽出几分莫名的意味深长,“你想玩我?”
忽略掉了心中那份怪异感,安溪语气斩钉截铁的很,“非常想!”想玩死安宸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可以。”安宸的声音愈发的低缓起来,一股不易察觉的笑意在舌尖流转,“不过你也知道我是商人,商人最重利,你想得到就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
“哦?”微挑眉毛,安溪的眼中流出几分兴味,“什么风险?”
“三年期限,一个赌。”
“怎么讲?”
“三年,我不会做任何反击和防御,你可以请任何外援使用任何计谋,只要你能够赢我一次就算你胜,无论是武力上还是其他,只要你略胜一筹都算赢,到那个时候,你想要把我怎样就怎样,反之亦然。”
“三年,不觉得太欺人了吗?”
“你不敢?”
“激将法太拙劣了!”安溪皱眉,“赌就赌,何以为证?”胜利的果实实打实的取才是最甜美的,但是当这份果实连花开都遥遥无期时,他允许自己退一步另择他路。
对于安溪前一刻还冷笑鄙视他的激将法拙劣至极转头却又义无反顾的跳入的矛盾行为,安宸在心底蔓延出一种莫名的愉快。是否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在意时万般好皆无法入眼,在意后万般入眼皆为好。
“肖成,叫陈立立即过来。”
“是。”
入乡随俗的,肖成放弃了真源国的联络方式改用手机叫人之后就和程明一起继续保持诡异的静默。——王/老爷、少爷,你们不觉得你们的对话很有问题吗?!!
是,如果换成一对情人的话,打个赌,输方随意赢方想怎样就怎样的就是一种情趣,可换做父子,难道这话不觉得太暧昧吗?还是他们的思想太肮脏了?为什么听着听着总觉得一股浓浓的暧昧气息迎面扑来呢?
名为陈立的人很快就到了,听着是个男性来的却是一名挺胸翘臀美艳的成shú_nǚ子,一身红色紧身连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外面套着一袭长到脚腕的淡棕色风衣,大卷而蓬松的黑发,慵懒的眉眼上挑出一股似有似无的勾引,性感而妖艳。
“主子。”先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安宸,随后陈立就媚眼如丝的如同无骨一般凑到了安溪身边,“小主子,几日不见愈发俊俏了,想死奴家了。”
面对如此女子,安溪也不由得黑线满头,在遇见陈立之前,他无法想象世界上竟有妖里妖气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女人,还把调戏他当作了每次见面的必修课,最主要的是,每次自称都怪里怪气的。
其实也不怪陈立,她只是对于安溪这个和安宸有着极大相似的性子十分感兴趣,安宸她不敢调戏,那就从安溪入手呗。哪知道安溪也是块难啃的骨头,软硬不吃硬是不给她面子给个反应。于是这一调戏就调戏上了瘾倔上了劲,发誓一定要成功的调戏一次才肯罢休,现处于革命尚未成功阶段,陈立就一直让自己同志再接再厉了。
软趴趴的就要挨过去靠上安溪,却听安宸一声冷喝,冻人的让陈立立马拉紧了风衣直挺挺的站成军姿,“是,属下知错!”
肖成内心里哀嚎一声,摸了把脸无奈上前,“老爷,小立就是喜欢玩,没恶意的。”
“小成~~”眨着一对水汪汪的杏眼,陈立委屈极了,她哪里喜欢玩了?每次正事她可从未耽误过一分一毫!哼,回去就让这男人跪搓衣板去。
愈发无奈的瞪了陈立一眼,还不承认?瞧瞧这被王一叫就反s,he性的军姿就知道其被训次数了,还不记住教训!不过,谁让她是他老婆呢,怎么着也得帮衬着不是?
安宸对于这对夫妻也没继续深究什么,只是直接开口吩咐,“陈立,准备一下,我要立约。”
诶?惊讶挑眉,陈立应了一声后在已经准备好的蓝色墨水中滴了一滴血,看向肖成无声询问:王这是和谁立约呢?怎么这般慎重其事?
肖成把目光往安溪身上瞥了瞥,陈立这下更惊讶了。王和少爷本就是一家人,有需要那么慎重的契约要立吗?等陈立听着安宸口述写下契约内容后,脸上的神色就更复杂了。
——王,内容说的如此暧昧含糊您确定这不是婚约吗?
保持着诡异的感觉把笔给安宸签下名后,安宸把笔交给了安溪,“签下名,就无法反悔。”
看来,陈立的异能就在于血液的约束力量吧。内心思忖的安溪闷不吭声直接接过钢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握着的地方传来了丝丝暖意,那是安宸刚刚握出来的温度。
等两人都前签好名字后,陈立接过契约纸娇喝一声“立!”,蓝色的字上红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