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读过厚黑学或者帝王论这些有争议的书,但是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已经可以算入权谋诡计的范畴。但我并不为之羞耻。
做人有很多种方式,无法面面俱是光明,我只要自己活得满意即可。至于复国,那不过是侥幸胜利的附加品而已。我要我的人遍布帝都,同时更进一步将属于我的“老百姓”间谍们移民到更大的地域范围。没错,虽然本太子口口声声无须复国,但接收了太子记忆跟魄离剑的我,要说完全对占有天下宝藏跟占至尊帝位完全没有意思的话,那也是在自欺欺人。只是我凡事喜好作个成本利益性价比经济建模先,复国的代价无法控制,用战略管理上的决策树模型简单画一个,就不难发现现阶段的我更适合韬光养晦,养j-i,ng蓄锐。
参军的那数十人,更是本太子的秘密棋子,他们的名单,我甚至连昊希都没有交予,这也是我刻意为之。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四分五裂,贵族人心不齐,军队中必然也是有派系之分的。能在凌国军队中步下的棋子,即使是小卒也是有用的。何况我断定他们中会有人争气越爬越高位,在盘根错节的军方力量中站稳脚跟,那就更好了。当时我跟昊希提这件事时,他立刻眼睛一亮。我想出这个主意只是为了给自己多几条路,却在客观上迎合了昊希等强硬复国派的安心。我毫不怀疑,只要我哪怕稍微暗示一下,那么昊希一定也会毫不犹豫隐姓埋名去参军。凭他的才能在外强中干的凌朝军队中出人头地不是问题,只是我不确定自己希望看到这一天。潜意识里,我不希望他离去。从山谷里出来的那一日我便知道,除了月元,昊希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永远不会主动要求离开我的人了。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我束缚了他还是甘心受制于我。
我也没有忘记给我的臣民们安排以妥善的养老制度,他们中有不少是抛妻弃子中晚年入谷,数年后孑然一身,满头华发出来。我甚至授意他们收养一些孤儿,统一教养这些孩子人文武功,我需要一批被忠诚皇甫的信念洗脑的后备军。
当然,昊希对我的忠诚跟这些将士对我的忠诚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可惜我当时算计过甚,无暇明辨,以致不久的将来几乎抱憾终身。这是后话,不提。
这天我正在前厅跟昊希议事,忽然听到前门一阵喧哗,原本深宅大院,喧哗声不会到达这里,可见门口闹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不由得皱起眉,早有知趣的侍卫出去看了看,回来后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告诉我,
“主人,是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算命先生,正好将摊子摆在我们府侧,被老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的,他好像算卦测字很灵验的,被称为活神仙。你看可要将他赶走?”
我摆了摆手,失笑,“这世上哪有活神仙?算命的鬼把戏,说个似是而非八九不离十,十件事蒙准了三件,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好像成了神仙下凡似的。就算是真神仙,到了人世间,还不得乖乖按照人间的规则来生存。昊希,你说对吧?”我戏谑的随口对昊希说。
这时候,欧元正趴在月元怀里打瞌睡,听见我这段话,突然抬起头来,闪电般的眸光如虹扫了我一眼,那一瞬间的气势竟然让我浑身寒了一下,登时动弹不得。
我怔了怔,却见昊希若有所思的看向我,欧元却又在转眼间又变成那个恹恹的懒鬼小兽,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月元怀中继续打瞌睡。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心道,“怪事。”
我们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那么要小的去将他赶走吗?”
“不用,你去看看他在门口搞什么。反正今日正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待会儿就出门,就去下人推荐的那家辣鱼豆腐特色店尝尝好了。”我含笑道。
“好啊,主子真是好人。”小乙先忍不住发言了,一脸雀跃。这小子机灵,我还没算上他呢,他居然就跟上我了。好吧好吧,反正多带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虽然我本来只想带昊希跟月元三人行来着。
月元虽然安静的抱着欧元没有说话,我已经看到了他眼中的喜悦。按照我的建议,他在府中都无需以易容面具示人了,因此越发显得容光焕发,秋水双眸中神采飞扬,不由看得我心中一动。随即想起这两天暗中的安排,有些怅然。我无法想象,证实月元身份的那天,他将怎样离我而去。而且,事实上,这一天来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很多,很多。
“那名算卦先生算得真的很准,听围观的百姓说,今儿早上南城的李铁匠丢了自己的榔头,刚才急匆匆来测了个字,是个“酉”,结果这个先生说“酉”字横放下来就是一个风箱的样子,因此断定他的榔头没有丢,还好好的放在风箱旁边。结果不一会儿,真就看见那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