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呕,他也确实做了,侧头张嘴,不过一日没进食的身体什幺都没吐出。原本藏着的玻璃碎片已经嵌进了手心。
“卢西恩……”
从齿缝中挤出几个音节,顾敛修勉强提力,扣出那块血淋淋的玻璃,再划了一道。
卢西恩躲得很快。
这次他只被伤到了肩上,一道不大不小的划痕,血喷溅在顾敛修胸口,本来就湿嗒嗒的衬衫更加狼狈不堪。
几道血线滴下来,刺鼻的腥味蔓延开来。
“小家伙……哈!”他勾了勾唇,扯出一个笑。
顾敛修冷着脸再次抬手。
他这次想刺进对方的脖子里,已经瞄准了方向,不会再出错了。
但被被狠狠地握住手腕,那力道大得像是打算把他的骨头捏碎。
紧实的臀肉再次落下去,坐在湿漉漉的大腿上,而后又拔起来,带出些许血水,甬道被反复地摩擦,软肉安抚着那根大家伙。
“你……滚开啊!”
顾敛修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舟在江海上被波涛卷袭着,只能无力的被再次拖入情潮中,每一次呼吸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对方的身体时不时触碰到他,那温度烫得吓人,顾敛修有些眩晕,下体的快感与痛感仿佛都在远离,那些黏腻的不适也在远去。
可血腥味却越来越清晰。
卢西恩按一把自己的新伤口,挤出些许殷红,把手上的血珠涂在他脸上,而后玩笑似地拍了拍。
他的性器不断拍打着顾敛修的小腹,最后射的时候,从腰腹到胸口全是白浊,混着那些滴落的血浆滑下去,将衣物与床铺搞得一团糟,那触感黏稠而恶心。
被穴口紧紧绞住,顾敛修精疲力竭地射了进去。
卢西恩环抱住他,似乎打算开口说几句情话。
这时万籁俱寂,之前的水声、chōu_chā声、喘息呻吟声、乃至床摇声都停了下来,房间安静到使人不安。
“嗒”的一声,本已上锁的门被再次推开。
卢西恩沉默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维持着这个姿势回头。
顾敛修愕然睁大双眼,看着一人走了进来,身后是一排排枪口。
“你就是敛修的……丈夫?”
卢西恩很是恶意地笑笑,慢慢站起来,那性器缓缓滑出甬道的声音简直淫靡到了极点。
而后来人一拳打在卢西恩鼻梁上,见他只是满不在乎地擦了擦,便又不顾形象地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到地上,身后很快上前几人,将他缚住。
“呃……”
他对房间里浓郁的味道与床上惨状视而不见,俯身单膝跪在床侧,握住顾敛修的手,与他对视片刻,不容辩驳地印下一吻。
“对不起,敛修,我来晚了。”
赫然是周夷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