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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叹了口气突然说到:“回执,无论什么,都不要伤害你弟弟。”玉回执点头,“爹,我明白的。”
玉城像是在回忆,快二十年了,夫人生了大儿子,来年春,又有身孕,他还记得,他是多么的欢喜。
只是事于愿违,生出的孩子,竟然害死了自己的挚爱,怨和恨徘徊在对夫人的爱上,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污气再重,再不洁,难看!也是心上的肉。
玉城慢慢开口,声音苍老而无力:“我还记得,那年也是秋天,你弟弟也用今天的语气说话,他说‘我这很痛,每天晚上都有一些怪的声音,在耳朵边说话,好怕,爹爹,今天晚上你守在无鸳床头吧。’”
玉城又叹气,“我推开他,从那时候,他就再也不会半夜,搂着被子站在我门口,再也不会,对着我说一声‘无鸳’。他性子倔,碰墙就转弯,不会再回头看一眼,掉下去的地方…”
玉回执闷声无语,还是说出自己所想:“其实那个人,对玉无鸳挺好的。”玉城微微愣了下,看了玉回执一眼,“…恩。”
夜未深,是秋还是寒。
玉回执送玉城回房,又回到正厅,对着自己先人的灵位拜了三拜。最顶上一个简单紫檀木上刻着‘玉剑’的名字,是玉家伟大的族宗。
玉回执心情不是很平伏,走向玉无鸳的房间。玉无鸳正点着竹罩里的蜡烛,点了吹,吹了又点…
“大哥来了?”
玉回执点头,摆弄了下玉无鸳房里的香炉,淡淡幽香。“梨花?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了?”
玉无鸳受伤的吹着蜡烛,“大哥不觉得,这能很好的说明,我的寂寞和情殇吗?真正的证明,我一直很低调,而爱好和平。”玉回执冷哼,虽然对玉无鸳的话,没有一定的免疫,但,淡定和习惯性的无视,还是有的。
僵了半天,玉回执开口:“你真的爱那人?”
玉无鸳吹蜡烛的反映慢了半拍,认真说道:“就像大哥爱道法一样。”
玉回执闷闷的正要开口,玉无鸳大惊:“不对,比大哥爱道法还爱他。”玉回执的话憋在喉咙里,出不来,进不去,很难受。却不知道找何人说。
玉无鸳接着点蜡烛,声音若有若无的问:“大哥没喜欢的人?”
玉回执两腮粉红,“没…没有。”
玉无鸳叹气,“大哥说谎,总是会这样,好多年了,都没变。”玉回执想了想,找到一个安慰点,好歹是夸奖!
玉无鸳又扯些有的没的:“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一有错,那些人就怪我?!眼睛太有问题了!”玉回执这次学乖了,等着玉无鸳继续废话。
玉无鸳直接表明内心真实:“脑袋也不正常!”
玉回执没话给玉无鸳说,直接转身走人。
“大哥,你和爹爹常说的玉剑真像!”玉回执这次反映,快了些,“他是我一生向前看的楷模,你少乱说话。”
玉无鸳笑着点头,硬是让人更想揍他,“负水倾心,城外静水烟沙。”玉回执火气一下就散了,完全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玉无鸳突然间,笑得贼兮兮的,“大哥,抓妖其实很辛苦对吧?”玉回执这些日子,早以炼成了‘防患于未然’,挑眉洗耳恭听。
玉无鸳:“因为大哥很执著,无论是问题还是事故。这么多年还是不改。”玉回执迷茫,玉无鸳笑着说:“时候不早了,大哥也回去歇下吧。”玉回执哼了声离开。
玉无鸳倒在床上,两眼相闭,一生一世,于他而言,不过短短几十年。脸上的灼热,带着痛,牵引着锁骨,玉无鸳解开衣袍,白玉的肤,锁骨处白纱染尽了血。
玉无鸳想起那次,去冥间遇上那‘十恶历鬼’时,那人的白衣,墨发,梨花香。玉无鸳嘴角一丝笑意,他赌赢了,那人救了他。他愿给那人一生一世。
迷糊间,胸前细滑冰凉的发丝搭在胸前,痒痒的,微凉暖玉般的手,安抚着玉无鸳脸上伤,玉无鸳淡笑着入眠,梦中,梨花开遍,白衣、白花、墨绿的发,那人挂着笑意,向他伸手……
春宵苦短,一睁开眼就是天明。
玉无鸳起身,脸上凉凉的很舒服,玉无鸳笑得很贼,爪子也学着昨晚那手一样抚在脸上。“嘶—”玉无鸳不是很平滑的指甲,勾到脸上结疤的那块痂,痛得他眼泪直打转。
玉无鸳咬着被子,要死要活的打滚,牵引锁骨,玉无鸳窘窘的没动,认凭那痛转心。
☆、完结4
半刻
小厮给玉无鸳送饭,推开门,看见玉无鸳薄被搭腰,上身压着被子,里衣解开,挂在手腕和手臂上,白玉的肤,虽然肚子上长了些肉,搭在本就细的腰上,倒有些像婴儿般一鼓一鼓的很好玩。
小厮放下饭菜,擦着眼泪走出去,想着自家少爷和那个婺源楼的男人,心中堵堵的。
玉无鸳等痛过了,坐起身,全身是汗比抓妖还累,玉无鸳猛的想起什么,自己衣裳是解开的,是秋,夜凉,那人来了,会给自己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吧。
玉无鸳伤心了会儿,昨晚熏的香,完了,屋子里香气余下绕在四周。闻的玉无鸳好伤心
玉无鸳收拾了下,蹿出玉家听仆人说起‘老爷和大少爷又去皇宫了。’‘说是又有变故,这世道…’‘皇上都迁出整个后宫没立妃的女子,天天陪在凤鸾。’…
玉无鸳微微听进一点,想起轩扬,竟是叹息。
玉无鸳为嘉奖自己的良心和轩扬,飞奔去买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