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走进去,表情很冷,唇角扯起来的微笑也很冷。
“难道……不是吗?”谭一鸣皱了皱眉头:怎么办?好像有一种“事情要糟糕了”的奇怪预感?可是阿寻不来服软低头,又是来干什么?
“谭一鸣,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势力的确很大。我们这些小市民,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的。相信即使现在酒吧不被政府勒令搬走,你也有很多办法让我加入的乐队走投无路。”
殷少尋平静地述说着,然后他看到椅子中的谭一鸣很是理所当然地点头:“没错,阿寻你真的很聪明,看事情也很通透,那么你今天来找我是干什么呢?”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殷少尋用手撑住桌子,漂亮的面孔凑近谭一鸣,一字一字道:“我虽然不想死,但我并不怕死。”
话音落,他的左手闪电般从休闲包里拿出一把又尖又长的水果刀,然后不等谭一鸣反应过来,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血立刻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阿寻。”
谭一鸣的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大吼着就要扑过来。
殷少尋发出一声闷哼,大口地喘息着,此时却迅速地退开几步,清澈深邃的眸子直视那个恐惧焦急的男人,讽刺地笑道:“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刀尖进来了一点而已。但是谭一鸣,我告诉你,如果你再用卑鄙的手段来逼迫我和我的乐队,你就会看到我死不瞑目的尸体。”
谭一鸣的喉头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我回你身边吗?可以啊,你尽管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如果你不介意守着一具日渐腐烂的尸体的话。”
殷少尋向谭一鸣微微点着头,他充满傲气的双眼里全是挑衅和愤怒,然后他把水果刀慢慢抽出来,刀尖上的鲜血滴落到实木地板上,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睥睨天下纵横商场的谭家大少,这个时候在殷少尋面前,早就没有什么气势可言了。他哆嗦着嘴唇,看样子很想疾步上前,却又不敢,像是生怕殷少尋再做出过激的伤害自己的行为似的。
“阿寻,你听话,这个伤口虽然不深,也不是玩笑的……”他企图慢慢地凑过去,却被殷少尋的大喝声吓得止了脚步。
“我的伤不劳你操心,只要你从此后不来和我们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殷少尋冷笑着说完,看也不看谭一鸣一眼,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而从进来之后就被他的说话动作震得目瞪口呆的廖锦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还傻傻地帮他开了门。
“阿寻,我……我只是想爱你,想对你好而已……”谭一鸣无力绝望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殷少尋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一字一字地漠然道:“谢谢,我不需要。”话音落,他随手将门甩上。就在那些美女秘书或惊恐或呆愣的目光中昂首走了出去。
“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为什么你都不肯尝试着接受一下看看?”
办公室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谭一鸣坐倒在地上,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中,隐隐传来的绝望哭泣声让他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失去了一切的无助孩子。
廖锦呆呆地看着此时这显得巨没出息的好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谭一鸣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断了。很显然,当殷少尋不惜以命相搏的时候,谭一鸣就必定成为彻底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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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兰姐你倒是轻一点儿啊,虽然伤口不深,也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老旧的居民楼里,兰姐正为殷少尋换纱布。听见他的哀叫声,女人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知道疼?那当时扎的时候又为什么下手那么狠?这是你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
“我当时下手要是不狠一点,也震慑不住那个混蛋啊。”殷少尋委屈地咕哝着:“再说了,事后我也有去医院好好处理过伤口嘛,兰姐你就不要再埋怨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就是忍不住生气。你竟然要以死去要胁那个谭一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不肯放手,难道你真的要自杀?”
“那也只有自杀了啊,反正他不肯给我活路。反正我是宁死也不会向他低头的。”殷少寻摆弄着桌上的花瓶,满不在乎地道。
下一刻,他就又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兰姐,我知道错了。拜托您老人家下手轻一点儿,我那时候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有用的啊,现在酒吧不用搬,咱们也可以继续玩音乐,多好啊?代价只是这么一个小伤口而已,很划算了。”
“可是阿寻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谭一鸣真的不把你放在心上的话,他哪会在乎你的死活啊?更别提因为怕你死而停止所有对我们的逼迫行动了。”
小恬坐在椅子上喝着饮料,提起谭一鸣,这妮子脸上满满的都是诡异的兴奋。
殷少尋看了她一眼,就在几天前自己受伤回来,把事情的缘由大致讲了一遍后,他就从这小丫头的尖叫声中知道她是那种名为“同人女”的奇怪生物了。
“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谁愿意要他在乎?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在乎我,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好不好?”
虽然知道和这种小丫头争辩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在小妮子眼中,肯定希望自己可以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