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要命,假如不安排好他,我大概死了也会气活过来。”
他用一种带着点儿宠溺的口气抱怨说:“唉,没了我,他可怎么办?”
“既然知道你儿子离不开你,就别总那么任性地糟蹋身体。”
佩普踩着高跟鞋,推门走了进来。
她死死板着一张脸,神色担忧中又夹杂愤怒地一连串指责说:“贾维斯告诉我,你晕倒前,连续一周,平均每晚的睡眠都不超过三个小时,托尼,你是想猝死吗?”
“这只是偶然,天才科学家没办法放下手头的新发明,下次我会注意……”托尼似乎想要辩解,但一时间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没有!下次!托尼!”
佩普快要气疯地将手里的文件夹猛地摔在了病床上。
托尼惊吓地向后瑟缩了一下,还嘴欠地念叨了一句:“天啊,你……你怎么这么凶!”
一向嚣张自大的斯塔克,在佩普的怒火下,大眼睛里却露出了受惊小动物的表情……
这场景看起来很可怜,但史蒂夫却不合时宜地想笑。
佩普却完全没有占上风的感觉,她被托尼装可怜装傻装无辜的行为快气死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发誓我一定会辞职!”
她语速飞快地控诉说:“再没有比你更混账的甩手老板了,我已经受够你了,托尼!为什么我要在那么忙碌地为你工作的同时,还要每天都在为你担惊受怕,生恐哪天听到你的死讯?你这个生活白痴,长着胡子的婴儿!我郑重地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出席下个月的斯塔克新品发布会,那么,你就等着接我的辞职申请吧!”
“嗨!别这么对我!”
托尼朝着佩普转身的背影喊:“ok,我承认了,我承认了!”
“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他在床上可怜兮兮地举着双手:“佩普。”
“最后一次,托尼。”
佩普又一次妥协在了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下。
她一边离开病房,一边在心里抱怨:‘见鬼了,为什么我还没结婚,却已经hby?’
这时候,一个身影飞快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旁边还有护士的几声‘喂,别在医院的走廊里乱跑’的类似阻止。
然后,这个身影猛地在佩普面前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朝着她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佩普默默地在心中更正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好吧,不是ws .’
维尼抬起头,相似地焦糖色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佩普阿姨,我爸爸好点儿了没?”
“好的已经可以胡说八道了。”佩普努力用温和地语气回答。
毕竟,眼前的这个斯塔克,难得的不怎么作死,这点儿不像他父亲,非常值得鼓励和表扬。
“听起来不错。”维尼立刻高兴起来。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
佩普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给我爸带的一些要用的日常物品什么的,医生说,他最好卧床休息几天,所以,最近,我都要好好照顾他。”维尼认真地回答。
还没有长大成人,身型有些单薄瘦弱的小少年,一本正经地睁着那双大大的暖棕色眼睛说要照顾好爸爸……
虽然这几年一直在充当冷面无私地女强人,但本质依然很温柔的佩普,心中立刻一片柔软。
“别担心,维尼。”
早就已经听说过他昨晚因为托尼生病的消息哭了一场,所以,这一刻,佩普不由得脑补了担惊受怕少年心中的不安,同时,温柔地试图安抚他说:“你放心,你爸爸会没事的。”
“我认识托尼很多年了。”
佩普波兹轻声说:“虽然我从不会在他面前说,但维尼,你爸爸确实坚强、勇敢,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神色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维尼不由自主地望向她,却惊讶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
“我亲眼见过他被人打落到谷底,又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爬上来;我也看过他濒死,却在挣扎着活过来后,继续谈笑风生;一次一次的战斗,超过他自身能力的战斗,他从来没有后退过,他很强大,但与此同时,他其实也很脆弱……”
佩普低低地说:“他是个胆小鬼,阿富汗的那次绑架彻底改变了他,成为钢铁侠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他没办法相信世界是安全的,所以,只能让自己躲在盔甲里。这次他累倒,就是因为他一口气造了几十个盔甲,几十个!天啊,他把实验室弄的像个盔甲陈列室。所以,维尼,别离开他。哪怕他嘴欠、自大、狂妄、混账,但都别离开他,因为,他也会害怕。”
“可是,既然这样,佩普阿姨,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呢?”维尼实在忍不住地问。
“因为我没办法保护他,也没办法让他有安全感。”佩普安静地回答。
病房里,史蒂夫也正在和托尼认真地谈话。
“托尼,在未来还没确定之前,你没必要这么着急的。”
他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和不赞同地神色:“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罗根的记忆不可信吗?既然不可信,你又为什么把自己累到病发?”
“我不是因为罗根的记忆,我只是想搞点研究和发明。”
托尼继续绕圈子、找借口说:“这是我的天性,搞起科研来,就停不住。”
“别胡说了,你到底在害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