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宫时仍被疼的满面泪水。
奈何伤口中的长指没有消停的意思,又是狠狠一掐。
金狐狸开始拼命的想要挣脱,却偏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用尽全身力气扬起线条完美的修长脖颈,一口咬在雨化田颈间。
后者面色浅淡,缓缓cu出染血的双指。
他总是这般喜怒不形于色,就好像此刻被怀中熊徒弟咬出伤口的不是自己一般,五指缓慢而优雅的落上后者发间。
金狐狸浅色的唇瓣红肿中水光润泽,甚至还有数个细小的伤口透着血色——这都是拜他正咬着不放的人所赐——他咬着美人师父,却哭得比谁都凶,簌簌而下的泪水顷刻间打**后者一丝不苟遮掩到喉结的衣襟:“你凭什么生气,你凭什么生气……”
这大抵是宫时,或者说时子旭在当年被带离雨化田身边后第一次直白且毫不掩饰的展露自己的情绪,也是他那年后第一次没有半分作假与表演成分的哭泣:“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当年明明是你抛弃我......”
“……”
雨化田眸光微动,禁锢对方的五指徐徐松开。
时子旭随之揽住师父脖颈,唇齿依旧咬着对方,含糊不清道:“后来我要被九哥送走,你所作的也不过是阻止我被送往西域——可我在花家四年,你一次都不来看我——我在师父心里,就只是一个用来重新掌握权利的工具?”
“……不是。”
“那我是什么!师父与昔日pin头的儿子?哈,世人要是知道臭名昭著据说还上过绣床的西厂督公连万贵妃的儿子都染指,还不知要如——”
时子旭声音戛然而止。
他垂首靠在雨化田肩头,胸口剧烈起伏。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沉默半晌后,时子旭低声道:“师父……对不起。”
他方才的这番言语,无异于同时撕裂了两人心口表面完好内里却一直腐烂着散发恶臭的旧伤,又让那些黄色的脓水一点点被强行挤出,侵蚀着其余完好的血肉。
“……无妨。”
因为西厂督公的容貌,十年前这样说这般想的人并不在少数。
武林,朝野,东厂,甚至先帝本人都曾不由自主的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过他。
如果他会被这些言语影响,那他就不会成为一人掌控整个西厂的雨化田。
“这一次我是被玉罗刹坑了。”
时子旭继道:“当日我装昏之前并未察觉他也在场——西门吹雪是他的儿子,孙秀青又是西门吹雪带回万梅山庄的女人,他会想探查一番也是正常——好在我一直在藏拙,所以当时他们三人无一人察觉我仍旧醒着,也自然无人知晓我把他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无论是玉罗刹告诉西门吹雪他听见我对孙秀青承认是我屠杀了峨嵋派,还是我算计孙秀青。”
“螳螂捕蝉部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猎人。玉罗刹不知道我就是与他合作的时子旭,我却对他作出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时子旭微微侧首,蜻蜓点水却包含情愫的自耳垂吻到对方唇角,而后含住美人师父瘦削的下巴,最终停在并不明显的喉结上:“师父……我有预感,或许不久之后‘时子旭’就会被送往西域……我们来做好不好?”
“不然的话,我又要有半年见不到师父了……”
雨化田手臂骤然收紧。
也不知是因为时子旭令他心生焦躁的预言,还是因为后者愈发热情的邀请:“你有腰伤。”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不安份的手指抚上对方藏青色的腰带,时子旭熟悉而迫不及待的快速抽出那细长的织物,抛在地上。
微凉的五指顺着衣物的褶皱划入襟口,一点点攀附上温热的而富有生机的左胸,缓缓摩挲着紧致结实的肌肉。
时子旭感受着美人师父胸膛下跳动的心脏,他抬眸看向后者,精致的丹凤眼中是毫不掩饰的q欲与渴求:“师父……”
他另一只手引领着肤色稍深,也更修长有力的手按向自己xia身,直白而魅惑。
他声音软糯,舌尖徐徐舔过口中小小的突起,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吸引人的美味般道:“我都y了……我只想要师父填满我……求你了......快进来......”
时子旭柔韧年轻的身体紧贴着雨化田,他甚至故意合拢双腿,夹住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
柔软的大腿内侧隔着衣物开始摩擦轻蹭,他仗着两人完全是交叠着倒在榻上的姿势,索性又抬起长腿环在雨化田腰际,有一下没一下的向上轻d,用自己半y的那物去tiao逗后者:“师父,给我嘛……”
前西厂督公鼻息渐重:“你确定。”
“我想要师父,每时每刻。”
时子旭咬唇轻笑,他故意在美人师父耳边轻轻吹气道:“师父那里又大又硬,每次都做的徒弟恨不得与师父水ru交融到死在床上才好,距离上次过了这般久,师父就不想进入——”
他的话语淹没在织物撕裂与他自己妩媚的低笑声里,再听不清了。
宫时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然后又缓缓下坐。
后xue已经经过鲜血的润滑与扩张,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他腰间没有伤口的话。
“不要勉强。”
男人的声音带着忍耐。
宫时摇头,被刺激的红了眼角,他直勾勾看着对方:“我想要你。”
这大概是所有男人在床上时最想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