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钱我筹到了。

她说，你怎么筹到的。

我说，我卖身了。

她说，卖给男的，还是女的。

我说，听说是个男的。

她说，你疯了。

我说，我没办法看着你死。

她说，我也没办法用着你的卖身钱。

我说，我已经嘱咐伯父伯母把你手边所有能自杀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我不在医院的日子里，他们会轮流看着你。

我说，朵朵，我们认识了有十年，你是我的命，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抽噎了一下。

我说，你别哭。

她说，你卖了多久。

我说，一年，足够你的医药费了，伺候好了金主，说不定，还能给你换个好医院。

她说，卖身价现在这么高了。

我说，不要哭着说冷笑话。

她说，我停不下来。

我说，一年而已，只是一生中非常短暂的一个插曲，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你，如果你的病，能治好，如果，过了一年，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她说，青青，你这是在寒碜我。

我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说，我愿意，等过了一年，我好了，我们接着在一起。

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配合治疗，别自杀，你要是死，我也活不下去。

她说，还是我拖累了你。

我说，被你拖累一辈子，我也愿意。

2.

我本来，应该被送到宾馆的。

但来接我的司机，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转过头，撇了我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