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裕被拦下,才惊觉他的小蹊居然有这么大力气,他终于正视他,问道,“什么事?如果不是要紧的,朕会罚你。”
叶怀老脸一红,立刻联想到了十八般惩罚方式。他眼睛闭了闭,逃开赵昌裕盯着猎物般炙热的视线,“臣带了解药回来。”
“朕的毒已经解了。”赵昌裕早就饥渴难忍,这几日的思念、恐惧还有担心混为一谈,在见到叶怀的瞬间就爆发了出来,若不是他自制力惊人,这会儿叶怀根本已经说不出话了。
“还,还有一件。”叶怀又拉住赵昌裕解自己腰带的手,“还有关于秦王的。”
赵昌裕亲叶怀的动作卡在一半,“什么事?”
叶怀从怀里掏出他在秦王的卧室暗格里发现的信,塞到赵昌裕手里,“这是臣在秦王卧室的暗格里发现的,还是陛下自己看吧。”
把信给赵昌裕后,叶怀退后了两步,离开他怀里,“臣先出去等着,陛下满满看。”
“等等!”赵昌裕下意识上前拉住他,“不用回避,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许离开朕的视线。”
赵昌裕展开手里的信纸,纸的边缘已经泛黄,一个个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母亲的笔迹。
赵昌裕看了眼叶怀,叶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似乎真心想回避赵昌裕这一瞬间的表情。
逐句读下,越到后面赵昌裕越觉心惊,这居然是他母亲生前的最后一份手书,上面记录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秦王不是赵昌裕的胞弟,而是他大伯和他母亲的私生子。
“顾成蹊,你可知什么是欺君之罪?”赵昌裕右手紧紧握拳,瞪着叶怀,他已经识趣地跪了下来。
“陛下,此手书确是秦王的卧室里搜出。秦王已经离开府邸,去往幽州。臣买通了牢里的衙役逃跑后潜入他的卧室,这封手书是在秦王床头的暗格中搜出,一同被找到的,还有这份解药。”叶怀又捧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赵昌裕。
赵昌裕从他手里接过,紧紧捏住瓷瓶,好像要将瓷瓶捏爆一般,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了青色。
“来人!”赵昌裕朗声道。
陈岩和守在外面的侍卫同时跑进来,惊讶地看到皇上最宠爱的顾成蹊居然跪在地上。这是要变天了?
“陈岩,你亲自去□□,把秦王带来见朕。”赵昌裕道。
陈岩立刻令命而去,剩下的人僵持在寝殿中,没有赵昌裕的命令,他们都不敢擅动。连一贯懒散的叶怀也乖乖跪着,赵昌裕没有叫他起来,他就静静在那儿等着。
没过多久,陈岩就回来了,匆匆带回一个穿着秦王王袍的人,“陛下,秦王不在府中,病床上的是此人。”
赵昌裕看到人,瞄了叶怀一眼。
叶怀低着头不看他,心里已经跳漏了n拍,他进秦王卧室的时候这人在装睡,他跟着假装进去送药的人潜行进去,然后偷了东西出来。现在装病的人被抓了,叶怀怎么偷到东西的瞬间解释不清了。
“带下去审。”赵昌裕道,然后又命令侍卫头领道:“秦王擅自离开帝都,即可带人封禁□□,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出。另派一队前往幽州,带秦王归京。”
“是!”侍卫们匆匆退下。
陈岩押着那个冒牌货走了,侍卫们也令命离开,只有叶怀还跪在赵昌裕脚边。他悄悄把重心从一条腿移到另一条腿,缓解一下开始发麻的脚。
“起来吧。”赵昌裕甩袖,往寝殿里去了。
叶怀跪在原地,脚上发麻,根本爬不起来。
赵昌裕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动静,转头来看,却见叶怀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道:“陛下,臣的腿麻了。”那可怜兮兮的语调,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猫,赵昌裕的气瞬间去了一半,上前三两下把他抱起来,往龙床走去。
“陛下,臣绝无二心。”叶怀刚被赵昌裕抱进怀里,就说道。
“告诉朕,你怎么拿到的?”赵昌裕抱着他,停在龙床之前却不放下他。
叶怀瞄了眼底下的水门汀,希望赵昌裕过会儿别一生气把他扔下去。“臣潜进秦王的卧房拿到的。”叶怀怒力作出最真诚的表情。
赵昌裕手臂一用力,把他抛到龙床上,合身压了上去。
陈岩站在寝殿之外,从能听到重重幔帐后的声音。陛下真是憋得有点久了啊,不知道顾侍郎那小身板能不能承受住。
他一边想,一边把其他内侍都赶得远远的,又让人准备了热水。
叶怀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赵昌裕,他的动作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唇齿沿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下,留下一串血印子。
“朕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朕都不会放你走。”赵昌裕把叶怀高高托起,又狠狠坐下。叶怀早就被他弄得脱力了,只能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身体已经软成了一团。
他后来又被赵昌裕放在床上,随着赵昌裕的动作他时睡时醒,神志不清间听到身上的人说:“朕会下旨让江昊主持赈灾,若是做得好就给他升官。你要的朕都会满足你,不准走,不管你在为谁做事,你都得留在朕的身边。”
叶怀迷糊间只听到最后一句,恍惚中露出一个笑容,很快又被新一轮激情覆盖,细细碎碎的呢喃着胡话。
赵昌裕吻着叶怀的嘴角,他一个简单的笑容,却仿佛填满了他的心。
陈岩在门外等了很久,直到太阳已经西斜的时候,赵昌裕才系着中衣的带子从寝殿出来。
“让人在寝殿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