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承诺过我的期限后,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无籽将我带到郊区某农场,每天她都会回到城里打听首领的下落,结果,险些那些苗民抓到,原来,就连他们也不知道首领究竟在哪。
而无籽现在特别地紧张我,据她探听回来的消息,现在那帮人找不到首领,全将矛头对准了我,只因为我说过的那句,老地方见,所以他们认定我知道他们首领的去向。
“你不是说,你们黑苗族人出来一趟不容易吗,怎么现在搞得像倾巢而出一样,你说话还有没有个谱啊?”
无籽闷声不响的生火取暖,对于我的问题,她同样是一筹莫展,苦哈哈的看着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怎么突然就冒出那么多了,还拖家带口的,老娘差点没落到他们手里。”
这几天躲在农舍的无聊生活简直快把我给逼疯了,我可以忍受牛粪冲天的臭气,因为牛粪能掩盖我身上蛊虫散发出来的味道,防止那些想要找到我的黑苗查知我的下落。我更能忍受一日三餐吃着冰似铁的饺子,或是每天躲在夹杂着牛粪的干草堆里冻得直打哆嗦;但我忍受了这么多,唯一不能忍的,是无籽每次出去,回来都只是摇头,好像她天生只会摇头,难道就不会哄我开心一下,告诉我她已经打听到修的消息了吗?
“我找了,真的一直在找,可是……首领连任何可以追踪到的痕迹都没留下。首领不愧是首领,他想躲,没人能找得到,”无籽西瓜沮丧得不能再沮丧了,一大把年纪的中年妇女,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但是,我现在好想找到他啊……”
“别哭啦!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换我去找他了。”
“啊~!”无籽西瓜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拉起她,冲出臭气熏天的牛棚,本向我向往已久的大城市。
偷偷摸摸的回到出租屋楼下,菜市场的鱼腥味让我觉得非常熟悉且窝心,无籽和我躲在深巷里,左顾右看了很久,像做贼的一样,终于确定这里没有黑苗族人的气味后,迅速冲上楼去,刚一看门,却发现修不再家不说,我们的床上还坐着一个我几乎遗忘的冤家。
“段少卿,你可算是回来了。”
“周……周维斯……你在我家干嘛?”我脑子转的飞快,她是来查岗的?毕竟我无故旷工了那么多天;还是不死心又来纠缠我的?毕竟她说过她喜欢我;还是来催债的?但我已经卖掉爸爸的房子,把钱还了啊?我不会到死还带一屁股债进棺材的。
我想了许多许多她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可惜,我想了这么多,却唯独漏掉最重要的一件……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周维斯张着猩红的厚唇冷笑道:“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嗯……什么味道?”
周维斯说完,迫不及待的从鳄鱼皮的手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赶紧捂上鼻子。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正要说话,却被无籽抢先一步,挡在我面前一脸调薪的看着周维斯:“我敢肯定,段少爷会比你活的长!”
周维斯高昂着头,小s的齐耳短发猛地一甩,差点没把脑袋给甩下来。用一副既怜悯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嘴里还发出呵呵呵的轻笑:“是吗,那就走着瞧好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能让我有冲上去扇她一巴掌的冲动,真是贱,以前就有这种感觉,现在,尤为强烈。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吱呀一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从门外即使白天也黑漆漆的走廊里,飘出三个同样全身漆黑装扮的人,三人中虽然有高有矮,但都拿黑布蒙着头。人家阿拉伯人只是用布蒙个后半球,他们倒好,正面反面全蒙上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以为蒙住脸就是牛人了?你以为自己是蒙牛啊!
黑衣人的到来,让无籽更加警惕的护住我连连后退,周维斯也紧张从床上坐起来,几步跑到了了我身后。
黑衣甲朝我们喊道:“那个是姓段的?”
我还来不及开口说‘你老子我就是啊!’,黑衣乙就自以为是的接了话茬:“应该是站在最后的那个女人吧!首领!不,我说错了大伯。我是说,站在最前面那个我认识,是刑师大人啊!不过前任首领的相好,总不至于会是她吧,那前任首领的品味也太……所以,我估计肯定是最后面那个年轻的女人!”
周维斯躲在我后面,头都摇出风来了。挡在我前面的无籽也是一脸愤慨,要不是我紧紧按住她肩膀,她定要就这个‘品味’问题,跟他们好好上一课,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有三个蒙牛,而无籽这边,有的只是两个拖油瓶。于是,我决定,静观其变!
一旁的黑衣丙说:“大伯,弟弟,我看还是三个一起带回去吧!刑师和前任首领的相好,还有中间那个……诶!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肯定也是前任首领找来的帮手之类的,带回去肯定没错!”
为首的黑衣甲点了点头,颇为赞同黑衣丙的提议,于是,我们三个被不由分说的嘴巴里塞上撕下来的床单,眼看就要被带走。
哈,我就不信,三个蒙牛,还拖着三个嘴巴里吊着床单的人在路上走,你以为人民警察都去炸金花了吗?
房内寂静,夕阳如血,穿透窗帘映射到人脸,仿佛给皮肤抹上了一层诡异的红。
忽然间,谁都不说话,就连周维斯这个外行人都开始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