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女伴代劳,恐怕效果会更好。
只不过,看着落在客厅里的红色高跟鞋,那女人没有鞋子怎么回去?我只是一笑。
那夜,隔壁房间的灯光亮到很晚,还总有刺耳的声音传来,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往玻璃上刮,刺耳且闹心,但为了钱帅能得到短暂的快乐,我也装作什么都听不到啦!
我抱着我的复习资料,那晚睡得十分不爽。
再后来,钱帅越来越过分,即使不在家里,隔壁也老能听到女人的笑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那混蛋,既然留女人在家住!?想起就来火,这样给我的生活都造成很多不便,现在我穿个裤衩都不敢在客厅里晃了,虽然我每次到客厅上厕所时,那些女人总能及时进房,但总是不自在的。心想,要是坦然能常回来就好了,那我们就能一起找钱帅谈谈,我一个人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失恋最大。
就这样我一直忍,终于有天忍无可忍,我爆发了,跟钱帅吵了一架。
托钱帅的福,我养成每天洗澡前,都要花半个钟头疏通浴室的下水道的习惯。那里常常被不知名的东西塞住, 钱帅带女人回来,肯定是要先洗澡的。而我自己的习惯很好,所以绝对不会是我乱扔东西堵塞了下水管。
他们每次洗完都不管,等到我洗的时候,每逢洗到满身泡沫,水就漫到了脚踝,褪不下,还从下水道里不断涌出来,酸酸臭臭,还带着腥气的腐水,红褐的颜色,好不恶心。我只得蹲下身,用手往下水道里掏着。
肯定是什么脏东西塞住了下水道,我猜得没有错,手指揪上来一大团长头发。丢在一边,水依旧没有褪下去。再掏,又是一团,水却依旧那么漫着。我发狠了,微积分高等数学我拿它没办法,区区下水道还能难住我?再掏,全力地掏,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像是挖到了一个金矿。渐渐的,我也烦了。那些长长的头发,像是永无止境,越掏越多。再渐渐的,更不堪了,掏出的不仅是头发,还牵连着许多白色的一团一团的,和黑色的长发黏附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头皮?
我恼了,腰间围了浴巾冲进钱帅房间,把一大团脏物劈头盖脸丢在钱帅脸上。坐在电脑前看在线新闻的钱帅被我搞得一脸错愕,甚至没来得及开口,新闻里,播报员一脸的严肃,“本市近日又有一包工头在家中洗澡时离奇死亡,据查,该包公头与前段时间我台报道的私自挖掘古墓案件有关,虽然直接涉案人已跳楼自杀,但……”
我歇斯底里,要钱帅以后不要什么都往下水道扔,要懂得维护公共浴室的卫生,现在房子不是他一个住,就算他被英国女王甩了,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室友和兄弟,吼完了,顺便告诉他,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钱帅关了显示器,从脸上取下那些脏物,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对不起!以前在家里我从来不知道这些的,以后我一定注意,一定一定!”
“回回都是这样,我很麻烦你知道吗?”我怒气未消,向他继续吼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下个礼拜就要考试了,要是再不能摆脱那死教授我的人生就完了,你明不明白?”
钱帅再次向我诚恳道歉,我稍稍气消,瞪他一眼,回房了。
第二天,钱帅拿了本《地质系硕士分组测验秘卷》向我赔罪,我眼前一亮,我们又和好如初,仍然是最好的兄弟。
但是,就在当晚,我再次爆发了,还以为再我骂过他以后,他总是能知错就改的,但今天,我洗澡前没有先捞下水道,因为我以为他会改,结果等我洗到满身泡泡的时候,水又漫了上来,只是这次更臭,臭得浴室里简直无法站人。
这次我连浴巾都不围了,冲到钱帅房间。这小子正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看坦然私藏的毛片,看到我满身泡泡地冲进来,笑得嘴都何不拢,这下我更来气了,我说了我没围浴巾,但并不代表我没穿拖鞋,一扬脚,一只四十七号的拖鞋啪一下甩他脸上,真是解气不少。
“你有完没完,夜夜带女人回来就算了,竟然又把下水道给堵了,都是些女人的长头发,你喜欢掉头发的女人么?你小子越来越出息了啊!”
钱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答道:“我……从来没带女人回来过啊!就一次,还是那女人自己找上门来的,就是你扔我鞋子的那次,你知道的,那天我连门都没开。”
就这么一句,我从头凉到脚,浴室下水道的长头仿佛正顺着我的脚踝,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忽然,钱帅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手指着我的背后,哆嗦得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后……后面……鬼啊……!”
背脊梁冷气汹涌,回头一看,头发丝都竖了起来,倒抽口冷气,我……我看到了什么……浴室里,地板上,一个满脸荧绿,浑身腐烂的女子,正像蛇一样满脸怪笑地正朝我们站的地方扭。
“啊……鬼啊……!”
我重复钱帅的惊嚷,拉了他就往外跑。那女鬼低着头,腐烂流脓的嘴角一裂,鬼哭一样的叫:“好了!好了!……”
这声音好熟,忍不住有一回头,那女鬼和我看个正着,还冲我裂嘴一笑,这一笑,嘴角竟裂到后脑勺,吓得我和钱帅又是一声凄厉惨叫。
妈的!大半夜搞得这么惊悚,脸绿成那样,灯光效果好的可以拿奖了。
跑到门口,哆哆嗦嗦拿钥匙捅门。但凡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