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重演,把我的研究生奖学金发给了这次招进来的贫困大学生。
对,帮人是对的!那我呢?我怎么办?还有两天就要交学费了,没了奖学金,几万块钱的学费我上哪儿弄去。
急得毛焦火辣,嘴唇都起皮了,每天都在想,这钱怎么弄……这钱怎么弄……为了凑集学费,我甚至想到去卖肾,或是买彩票。被钱逼疯的感觉,真是很难受,老话说的没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书不念了。但我真的很喜欢念书,而且我们这个专业要是不读研的话,根本学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这一行太tm深奥了。二:去卖肾,想来想去,似乎这条路比较能走得通,但又觉得太扯。
早上被快递的给吵醒,打开信封一看,呆在原地发愣,这年头,你要寄个炸弹什么的我还不稀奇,但要是有人给我寄了满满一信封的钱,那我就稀奇了。点了点,整好三万块,交了学费还多一点点。
我正在猜测这人是谁时,钱帅气喘吁吁的从楼下跑上来,拉了我就说,刚才他给我去交学费时,财务室的竟然告诉他已经有人给交过了,他让财务室的查一下是谁交的,财务室的打死都不说。
钱帅真够仗义,声都不吭一下就去给我交学费,我可从来没跟他开过口;还有坦然,知道这几天我正为钱发愁,游戏也都不打了,直接去网吧当了网管,说是赚的钱先给我交一部分,不够的在想办法。想着想着,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就下来了。现在还有一个人更让我感动,那个谁竟然把钱寄到了我家,还有那个谁,竟然都已经给我交完了。我要怎么感激这些人呢!
看看信封,寄信人的地址根本没有写清楚,只知道是我们市的,但上面秀中带刚的笔迹,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江红鲤……我也要谢谢你啊!剩下的这个神秘人物,会是谁呢?
为了查清钱的来路,我费尽周折,我相信这世上好人占多数,更相信这世上还存在感恩图报的人。当然,在找寻恩人的同时,我也在找工作的机会,这钱不管是谁出的,总归是要还的。
这天吃饭时,我又说起了这个问题,问钱帅有没有可能是他哥出的,钱帅一脸肯定的告诉我说:“你在发梦吧!就算我哥要借你钱,那也是历史上最惊悚最可怕的高利贷,你还到下下辈子都还不完。”
想想也是,他哥性格那么阴暗,说不定我靠自己只用卖一个肾,靠他哥,估计两肾卖完了还要搭上眼角膜。
钱帅吃着饭,忽然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呢,想知道谁给你交的学费,财务室保密,找校长不就好了吗!我听说新任的校长是我们教授的老同学,他为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收集钱,美金英镑人民币,来着不拒,绝没有颜色以及重量的歧视,送他一个红包,连自己穿什么色的内裤都能告诉你。”
觉得有道理,于是,找了几张硬纸板,裁好形状后小心翼翼用红纸包起来,在外面又缠多几圈透明胶,免得校长一时激动当场拆开就不好了。摸上去,感觉好厚一沓,带着厚厚地红包就到了校长办公室,整个校区最高建筑的最高一层。
校长办公室的门是开的,我看到校长在办公室中央,手里拿着一把镶着绿松石的锋利藏刀,正朝着靠着窗台上的一个中年人挥舞,嘴里诅咒乱骂,完全没有一个校长应有儒雅和修养。见到我们来了,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对我们大叫:“快,快报警,他威胁我!”
我们一时分不清校长是疯了还是傻了,自己拿刀指着人家,还说人家威胁他,真是拎不清!
“报……报警,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那中年人说着,就奔向了窗户口,这里可是三十六层啊,万一他真跳下去了,我怎么跟警察解释,想到此,就想过去把他拉到旁边。
哪知,中年男子一见我们要过去,一下爬上窗户,手还朝我们摆了两下,让我们后退。我们看得清楚,那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乌黑的脸上尽是刀刻般的皱纹,两个眼窝深得象骷髅一样,更加凸显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白。
中年男人冲着校长颤声说:“你是个搞教育的,做人总得有半点良心吧!我从山里把乡亲们带出来,就是想让大家日子过的好点,你们公司欺负我们不是汉人,找不到好工作,哄我们在工地做苦工,吃得不如猪,干的却是比别人多一倍的活,还拖着不肯给工钱。年底,你把我们工钱拿去买了大别墅,只打发点我们回家的路费,这样我们也认了。可你今年实在不该哄我来拿工钱,却欺负我是苗人不懂汉字,你挖了古墓被公安发现,却哄我在自首书上摁指印。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你……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那个男人说的激动,话间却几次被哽住。我觉得那人说话声调很古怪,好象真不是汉人,照他所说,应该就是苗人吧!
一听说他是苗人,我顿时对校长来了气,修就是苗人,欺负苗人就是欺负我。而且,听他这么一说,的确是校长不对。
那中年男子站在窗边,一条腿都已经伸下去了,我和钱帅也不敢擅自动作,只怕一不留神真把他给弄下去了。
不自觉地偷瞄了下校长,校长脸上毫无愧色,轻蔑一笑,拿起书桌上的一纸认罪书在中年男子面前挥舞:“良心算什么,人命算什么,看到没有,红印!你亲自摁的,你还能怎么样!良心?我呸!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