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笔沉静下来,感觉它在等着我继续说,反正我来就是想找个人听,而且永远不会把它说出去的人听。
‘修比我矮一点点,虽然她比我大一岁。我们一起玩,总是在一起。她很活泼,当然是在跟她混熟以后;相比之下,那个时候的我很安静,不太爱说话,那时的我,重心都在我的家人什么时候把我接回去,我一直就是想着回城、回城……
每次我们吃完血粑鸭就一起躺在河边打盹,每次睡醒,她都会帮我梳头发,她就用手指这么在我头上梳,很轻柔、很舒服。她站在我身后,我会很开心,我很庆幸我有这样一个朋友。
但是,我真的回城了,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我从一个人那里听说她死了,许久之后,我把这段往事说给我朋友听的时候,他们都大笑,说我早恋,说世上哪有人光是吃了一道菜,梳了一个头就能爱上一个人的?但是往往我笑着笑着、眼睛便湿了。’
我说完了,柳笔仍是毫无动静,她在替我难过吗!难道柳笔是搭建两人的桥梁,她能感受到我,我同样也能感受到她。
我接着问:‘我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我可以落脚,可以停留一辈子的地方?”
“有!”这次柳笔答复地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