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更是眉飞色舞。
傅庭芳收回了扫视四周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过去的自己,看到过去的自己,傅庭芳内心百感交集,他有着窝囊的过去,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过去抹杀,可是在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时候,全身都好像失去了力气,他忽然明白,坐在对面的那个男孩儿,和他年轻的时候有着相似容貌的男孩,回头看去,也不过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要喝酒吗,庭芳大人?”得意楼主手捧白玉杯,里面的酒水晶莹剔透,让人食指大动。
傅庭芳摇摇头,拒绝了得意楼主的好意。
“所以说做和尚有什么好的呢?”得意楼主不满:“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压抑自己的天性,抑制原本的可能。”
“楼主,人和兽的区别就在于能否控制自己。”
“哈,是吗?”得意楼主轻笑:“可惜就是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
随着得意楼主的话落下,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傅庭芳的姨娘站了起来,向坐在首位的傅昊天行礼:“族长大人,难得有这么隆重的聚会,绿蕊想着既然秦氏和傅氏是世交,况且庭芳年纪也不小了,何不结成秦晋之好,若能连城连理枝,岂不是一桩美事。”
傅昊天没有说话,眼神轻轻扫过傅庭芳的姨娘,又扫过一脸茫然的傅庭芳,垂下眼眸,并未说话。
绿蕊好半天没有等到傅昊天的回话,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丈夫傅盛:“你也说两句。”
“绿蕊说得是。”傅盛连忙也站起来:“庭芳也不小了,我们想着早些为他定下一门亲事,也好让他担起做个男人的责任,不知族长大人意下如何?”
傅昊天在听到傅盛的话之后,抬起眼眸:“既然是庭芳的婚事,也该有主母来提才是,如今袭娘不在,这事以后再议。”
听到傅昊天提起傅盛的原配袭娘才是当家主母,绿蕊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立刻开口:“明年便是入宗门读书的日子,若是亲事拟定,庭芳又如何前往宗门苦修?”
“庭芳,你的意思呢?”傅昊天并没有去看绿蕊,而是看着怯怯不敢言的少年傅庭芳:“你想成亲吗?”
听到傅昊天叫自己的名字,年轻的傅庭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慌乱中打翻了身前的茶杯:“我……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庭芳,在家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绿蕊看着少年傅庭芳,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在其中。
就在少年傅庭芳想要退缩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接着嘴巴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娘、我娘说入了宗门才会成为有出息的人,可是姨娘不想让我去宗门。”
绿蕊万万想不到傅庭芳竟然有胆子把这事情说出来,刚想要出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半天也张不开:“姨娘跟我说,说我应该留下来让弟弟去,因为我母亲对不起她,要不是因为有我母亲,她才是这个家的主母……”
少年傅庭芳满脸的惊恐,刚才的那些话,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秦氏的宴会上,把自己家的丑事一个字一个字的抖了出来。
傅盛看着绿蕊,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在自己旁边小鸟依人的绿蕊竟然会在傅庭芳跟前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与袭娘成亲百年之后才纳了绿蕊为妾,之所以会纳绿蕊,除了她的贴心可人外,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善良心地。
察觉到傅盛的目光,绿蕊看着傅盛的眼中盛满了泪水,好似被污蔑了一般可怜兮兮的模样。
坐在上位的傅昊天冷哼一声,让绿蕊身体僵直,更是让绿蕊的孩子面露惊恐的神色。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傅昊天的声音冷得让地冻三尺:“袭娘闭关不在,绿蕊也不该越俎代庖,既然没有学会规矩,就等寻芳甸秘境关闭后,重新学学吧。”
“傅盛,家教不严,你的过失。”傅昊天看着傅盛:“别让家里乱了规矩,叫他人看了笑话。”
傅盛冷汗连连,连忙称是。
少年傅庭芳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回不过神来,原来自己只要说出自己的委屈,一切就会不一样吗?
可是如今说出来了,别人会怎么看他?一想到别人会以异样的眼神看自己,少年傅庭芳就浑身难受,他害怕别人会认为他是一个恶人,一个心怀鬼胎的家伙。
“咦?”得意楼主的声音打破了满室失衡的寂静:“这位小哥长得真俊。”
“你别去祸害人家!”秦泊兮立刻出声:“傅氏子弟有佛缘的都要入北地佛门修行,你可别耽误了人家!”
“美人天下共赏,别将我说得那么俗嘛。”得意楼主摇摇手中的扇子:“说起北地佛门,我养父也讲过有三大宗门,分别是刹那山寺、暮鼓寺和什刹寺,可那三大佛门的僧人个个伟岸高大,肌肉发达,看这位小哥,却是眉清目秀……”
傅庭芳知道得意楼主嘴里没什么好话,大概是想说过去的自己是一只白斩鸡,看着过去的自己惊慌失措不安惶惶的模样,傅庭芳真想要一脚将得意楼主踢飞。
“这么说,是庭芳没有佛缘喽?”听了得意楼主和秦泊兮的话,傅昊天来了兴趣,就连不能说话的绿蕊也是眼前一亮。
“哈?”得意楼主很是不解:“这位小哥满脸招提像,怎么能说没有佛缘呢?”
“我傅氏弟子向来要入北地佛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