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伴溪真的是这样打算的。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只会让人心中徒增伤感。只要她明白,自己真的可以为了她命都不要,就够了。她只求她好,只求她好生活着,不要再有什么闪失。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陛下。命运注定陛下要当一个明君,而不是一个被儿女情长束缚住的人。”
伴溪微笑起来。“朕宁愿相信,她一定还活着,她只是有很大很大的苦衷,让她不和朕相认。”
“陛下,古语有云‘近则生嫌’,或许居士从此消失,对陛下和居士都是一件幸事,那些最宝贵的记忆,永远留在心里,不会被任何东西玷污,不是很好么?”
“和王妃说说话,朕心中舒坦许多。朕由衷羡慕形羌王子,能有一位这般善解人意的妻子。”
“谢陛下。陛下身边也有皇后,皇后应当是真心仰慕陛下的。”
伴溪不答,只是苦笑一下。
“王妃知不知道,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想了想,答道:“佛说人生八苦,想一想哪一种都苦不堪言,何谈什么最痛苦呢?”
“自然如此。但朕看来,这八苦可能是必然的。在朕看来,最痛苦的还要加上这么两句:‘相见不能相认’、‘权至上亦无赦’。”
潘星霓沉默了。再说下去,她只会更痛苦一分。
“陛下——谢陛下今日坦诚相待,只是余落还有要事,要找王子殿下商议,恕余落无法作陪了。”她行了个礼。
“如果朕没记错,王子殿下与王妃,应该马上就要离开临运返还连奉了吧。”
“是,殿下说使命已经完成,不好意思再叨扰陛下。”
“总会有这么一天,朕知道的。只是,朕还想再问王妃一个问题,不知王妃可愿意为朕解惑?”
“陛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