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愣是把一肚子的委屈给憋了住,这小倔强的模样看得柳涵心疼不已。
这四个宝宝可都是他捡回来的,又都这么可爱,他可心疼了。再见王强一脸的怒容,大约也明白小宝是被吓着了,便问:“小宝,告诉涵哥哥,这是怎么了么?”
小宝得了机会,猛地伸出小指头,愤恨不已指向王强,小嘴儿狠狠道:“涵哥哥,这个坏人!”
“好了,小宝先去厨房里,把脸洗洗,让大奶么给你弄点热水,知道没?”
小宝乖巧的点头,蹬蹬小跑进了厨房。
柳涵这次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嘴边勾着一抹邪笑,敢把自家宝宝都惹哭,柳涵表示绝不放过!
“王老板,周老板,不知是来打尖啊还是打秋风。”柳涵阴阳怪气说。
大堂里还有正在吃饭的客人,头一次听一向和气的小老板如此说话,倒是多嘴插了句话:“哟,小老板,这是生气了。不过你也别生气,这位公子估摸着也不是故意的,抱着小宝一哄,脸还被抓了把呢。”
柳涵倒是一愣,不曾想周时昌脸上的伤口竟然是小宝给抓的,他一向恩怨分明,立马将目光转向王强。
王强登时哼了一声,“啪”的一拍桌子,一脸的趾高气昂:“柳老板,想来你也知道本人来意,不知柳老板做何解释。若是今儿个不能拿出个合理的解释,那咱们公堂上见!”
他话说得硬气,弄得店里的客人一脸的诧异。有人认出王强乃是当初天悦小家开张之日前来找茬之人,便暗暗给王强这人打了个负分。
特别是不少人都知道王强是同门客栈的掌柜,更加对同门客栈抱有怀疑心思。
一旁的周时昌倒是不怎么赞同王强这开场白,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柳涵做成这笔生意,而不是和人闹僵,反倒失去一门发财的路子。
但他和王强本就不是一路人,便也没开口。
柳涵见王强如此,不怒反笑道:“噢,不知王掌柜是何意?我怎的就听不明白呢?”
王强一怒,指着柳涵的鼻子就要吐出脏字来,郑文韬突然黑着一张脸从柳涵身后站了出来。熟知柳涵和郑文韬是夫夫的食客倒是又开起了两人的玩笑:“小老板,你家夫君可真护你。”
柳涵也不忘抽空回一句:“那是必须的。”这话倒不是说假,却隐有炫耀之意,但民风淳朴,多的只是羡慕柳涵的人,倒没人说闲话。
王强却不满了,他在同柳涵说话,这人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王强哼笑着将带来的字据一掌按在桌子上:“柳老板,咱们白纸黑字当初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我劝你,若是不想吃官司就老老实实把新菜式送到同门客栈,否则咱们衙门见!哼。”
柳涵瞟都没瞟那字据,字据当时相当于是他一个人提出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拿个字据就想把他给吞了?做梦吧。
“王掌柜,这大白日的做梦,滋味好吗?”柳涵心里还憋着一股气,被人登堂入室不说,连自家娃都欺负了。娃被欺负了不说,这还被威胁了,难道他长得就当真如此心善,人人能欺?
柳涵在郑文韬的护航下信步走到王强面前,轻手将被王强重重按到桌面上的字据拎起来,拿在手上一抖开,一字一顿说:“我想王掌柜可能是没看清楚,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每日你芙蓉居、同门客栈、平乐客栈私自订下一种我天悦小店的凉菜名称、数量,不可与他家重复,第二日一早派人来我店里取走便可,不知王掌柜还有何话说?”
王强眉头一噔:“好你个小哥儿,竟是想赖账不成?你这店今日可多了几样新菜?可送到了芙蓉居?当初可是白纸黑字说好,所有菜式由我三家共享,如今你这狡猾的哥儿是想赖账不成!”
“王掌柜,此言差矣。”郑文韬将柳涵强按到身后,虽然他知道柳涵不是个会吃亏的主,但身为一个小伙子,身为柳涵的夫君,郑文韬也不想让柳涵自己出头应对这些糟心事儿:“王掌柜,字据里写得很清楚,你订货,我出货,无他。”
“王掌柜,如果我是你就先看看上面到底是怎么写的。”柳涵从郑文韬身后探出脑袋,好整以暇道。
王强气愤不已,一把将字据夺过,定睛一看,双手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种挑字眼的低级错误,他竟然犯下了。
没错,字据上清清楚楚写着双方有哪些协议,王强本就是个奸商,经柳涵和郑文韬的提点,他怎看不出这份字据有何不对之处?
倒不是说柳涵他们耍奸耍滑,而是字据内容让他完全占不了任何柳涵他们的便宜。上面只说了柳涵这点需要按量提供同门客栈前一天送上来的一种凉菜,不只限定了是凉菜以及头一天必须订货,还未曾将新菜式列举在上面。
王强面色苍白,一旁静观其变的周时昌也暗惊自己失算。已经抱了今日一来无功而返的心思。
郑文韬见王强表情便知对方已经没了底气,冷声开口道:“两位,吃饭请坐,无事不送。”
王强咬着牙狠狠将字据撕成粉碎,怒嚎道:“好你个天悦小家,给我等着!”
王强怒发冲冠离去,柳涵并不在意。他们双方有字据,这事儿无论送到哪里说,都不会是他们吃亏。更何况因为庄函的原因,柳涵知道镇傅也不敢争对自己,便更有了底气。
周时昌见王强已走,以为自己也无机会,拱手便要道别:“小老板,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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