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我乱扣帽子。」kent连忙辩解。
「好了,你也不必解释这么多。上车吧,你是客,我是主,这顿由我请。」游唯秋十足主人的架势。
「那怎么行!」
「不行?那就不必吃饭了。」
「好啦,学长你最大,我听你的。」kent虽有些不满,但还是接受了,殷勤替他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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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跨进去之前,游唯秋听到背后传来响亮声音,「等一下!」
他回过头,对上了男人深黑的眼眸。
「雷经理?」游唯秋皱了皱眉,「有事吗?」
「你要去哪里?」
雷啸走近他俩,脸色阴沉,明显来者不善,连kent都感觉到了这股不善的气流,露出戒备的神情。
「我去哪里,不必报备给你听吧?现在已经下班了。」游唯秋不明白,他明显的怒意是从何而来?
「你要和他去约会吗?」雷啸一指kent,咄咄逼人地问。
「是又怎样?」游唯秋的脸色也沉下来,针锋相对地瞪着他。
不知道雷啸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看上去和指责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没什么两样。
「你喜欢的明明不是他。」雷啸又呛出一句。
「喂......」
这下子,连kent都站不住了,抢前一步,就想和他分辩,却被游唯秋一手挡住。
「雷啸,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跟你在这里耗。」
游唯秋冷淡说完,就打开车内。
他明明深爱着自己,可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如此不动声色,不露出半点破绽?要不是在天台亲耳听见,这辈子,他也许都会被他蒙在鼓里,就此与他错过。
雷啸再也忍不住,跨前一步,大声道:「刚才你和谢言在天台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游唯秋身体一僵,按在车门上的手猛然收紧,全身蓦地发出一股冷然气势,却没有回头。
雷啸觉得有点心虚,声音不知不觉低下去,「呃......那个......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恰好在天阳西侧吃午餐,你们上来了,我当时以为是别的同事,懒得打招呼,所以就没出声......你们聊的话......我都听到了......」
未及说完,游唯秋猛地转过头,雷啸的声音嘎然而上。
对方的眼眸,亮得如同一把凌厉的刀锋,只需轻轻一划,就能整个剖开他的心。
「你都听到了?」游唯秋冷冷挤出这几个字。
「嗯,都听到了。」
雷啸不安地摸摸后脑勺。
怪了,心虚的,应该是他才对啊,为什么是他?
「很好......很好......」游唯秋用力点头,脸上表情不可捉摸,「这就是你突然发神经的原因?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听到我最后几句话。雷啸,这世上没有谁少了谁活不下去,我已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和kent尝试开始。你放心,我不会来纠缠你,你完全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再见。」
「喂......」
还没等他赶过来,游唯秋就干净俐落地把车门一带,重重关上。
「游唯秋,你给我下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雷啸气得连鼻子都歪了,用力拍打着车窗。
「学长?」kent看了看游唯秋。
「别理他,我们走。」
kent点点头,一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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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车窗,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这情景似曾相似。
多年前,他也曾像现在这样,仓惶坐车离开,从此逃离他的生命。
命运原来一直重复着自己的痕迹,是悲是喜,他已无从分辩。
「学长......学长......」
游唯秋蓦然回神,「什么事?」
「那个......你的同事......还在追我们......」kent期期艾艾地说,一边不断看着后视镜。
什么?!
游唯秋大吃一惊,猛地朝镜中看去......
只见远远有一个人影,拼命跟在车后,一边跑,一边挥舞双手,嘴里还在愤怒地叫着什么,惹得路人车辆纷纷驻足,好奇地看着这位在大街上「练跑」的西装革履的男子。
这家伙......居然还跟在后面,都已经开了差不多十分钟了吧,他就这么一路追过来吗?
游唯秋目瞪口呆地看着镜中的人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哪......
「学长,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们还是先停一停吧。」最终连kent都看不下去了,打信号左靠,缓缓停在路肩......
游唯秋跨出车外,脸色苍白地凝视着这个朝自己狂奔而来男人。
他奔跑的姿势十分矫健,步伐有力,虎步生风,一如丛林中宾士的猎豹,若在赛场上,只怕有不少人当场为他喝彩叫好,可现在却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足登亮的高级皮鞋,外套被风吹拂,大大敞开,领带甩在脖子后,随着奔跑的动作而一飘一飘的,再帅的猛男看上去都成了土包子,非常非常可笑。
游唯秋却笑不出来,只是呆呆看着他,眼前不知不觉蒙上一层雾气。
就是这个男人,他喜欢的男人!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呢?
任性、霸道,为所欲为、偏见十足,迟钝粗鲁到令人想痛扁的地步,可他一旦认真起来,却会拼了命地对人好,让人不知不觉间,沉溺在他大男人独有的笨拙的温柔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