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 伏星他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宇文承斌这一声怒吼,宇文瑞缩了缩脖子:“阿星他……就这么个脾气。”
他就知道爹突然喊他来书房没什么好事,可爹怎么好意思问阿星是什么意思?他倒还想问问爹是什么意思呢, 大殿之上就那样晾着阿星, 还配合着一众前辈孤立阿星,阿星没当众发火就不错了,爹竟还问阿星是什么意思?
常远的眉梢一挑, 睨着宇文瑞笑:“我怎么不记得他就是那个脾气?伏星以前就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可好歹知道些尊卑礼数,今天这可有点儿……没把咱们青羽山庄放在眼里啊。”
宇文瑞暗暗咬牙, 却只撇开头,懒得理常远。
也不知道是谁先失礼的, 阿星看着绵软,他们还真当阿星好欺负吗?如今阿星成了苍灵宗的宗主, 论地位是该跟他爹平起平坐的, 人家紫阳门那么大岁数的长老都对阿星和和气气的, 他们倒是想要拿捏阿星一下, 回过头来还说阿星无礼,这是要气死人了!
可这几年宇文瑞也看透了宇文承斌和常远的这副德行,索性什么都不说,反正在这两个人面前,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宇文承斌却没有再发火,坐在书案后沉吟半晌,突然对宇文瑞说道:“阿瑞,伏星这一趟下山时做什么来的?”
宇文瑞嘴角一抽:“阿星他是来给您祝寿的。”
不然他们当阿星吃饱了撑的出来遛食了?
宇文承斌蹙眉:“他就没有点儿别的目的?”
宇文瑞垂眼:“今日来给爹祝寿的人有几个不是带着点儿其他目的的?阿星若是真想做些祝寿以外的事情,他也不会跟我说。”
“他不会说,你还不会去打探一下吗?你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不难吧?”常远笑眯眯地看着宇文瑞,“身为青羽山庄的少庄主,阿瑞你可不能总想着玩闹,也该帮庄主排忧解难。”
听到这话宇文瑞心里那个气啊。
先前嫌爹让他管的事情太多,便劝爹多放他出去历练,多长见识,趁着还在玩闹的年龄多交朋友,这会儿要用他了他就不能玩闹了?
“我知道了。”心知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宇文瑞冲宇文承斌一抱拳就转身离开。
出了书房,宇文瑞有些气恼。
他本还去找阿星说会儿话,这下可好,被爹这么一搅合,他还能去跟阿星说什么?
可转眼瞥见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宇文瑞的眼神登时就冷了下去,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书房,不甘心地转脚去了伏星的住处。
宇文瑞去时,那四合小院的院子里就只有伏星和俞亦浔对月独酌,喝的还是茶水。
“阿星。”宇文瑞三步并两步地就走过去坐下,笑容爽朗。
伏星抬眼,展颜微笑:“忙完了?”
听伏星这说了这三个字,宇文瑞就知道伏星没打算为自己先前的“失礼”道歉。
说来也是,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有什么可道歉的?
“嗯,除了迎客,其他事情我也帮不上忙,都是常远师兄他们打理,我这不就溜来找你聊天了吗?五年没见了啊。”宇文瑞感叹道,“咱们俩似乎从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吧?”
宇文瑞这话一说完,就挨了俞亦浔一瞪。
伏星在桌子底下踢了俞亦浔一脚,面儿上却还是笑得风轻云淡:“是啊,我虽然没离开过苍山,可你闲不住,惹了祸就往我那儿跑,细算一下,好像还真的没有这么久没见面的先例。”
“还不都是你!”宇文瑞斜了伏星一眼,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当年带着你的师弟们出来闹了两回就又封山了,还连我都不见,你不觉得你欠我个解释吗?”
“这是我的错,”伏星倒也坦然,“只不过是回去的时候闯了大祸,连累我爹伤上加伤,苍灵宗里一时混乱不堪,我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大祸?”俞亦浔挑眉,“就你还会闯祸?而且你们那苍山里面除了雪还有什么?你拿什么闯的祸?”
伏星摇头,哀叹道:“谁知道哪个湖底下养着些什么东西,你最好也把青羽山庄的地盘搜查一下,心里有个数,可千万别惊动了。”
伏星这么一说,宇文瑞就猜到伏星该是惹了个在苍山安分修炼的灵兽,能让伏天鸣伤上加伤,多半是个修为高的。
“那你还真是倒霉,”宇文瑞毫不客气地幸灾乐祸,“幸好青羽山庄里这些事不用我管。”
嘿嘿一笑,宇文瑞又问道:“那你爹他怎么样?”
大概是伤得不轻吧?不然怎么会把宗主一职交给阿星?
果然,伏星的眼神一暗,愧疚道:“重伤难愈,不然又怎么会把苍灵宗交给我?”
说着伏星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爹的那些新伤已经好透了,苍灵宗的事情不需要他老人家操心,因而继任大典之后他爹就安安心心地闭关去了,这一次心无旁骛,再加上吕师叔的灵丹妙药,那些新伤早就痊愈,只是旧伤依旧难愈,拖拖拉拉地还是那个样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旧伤,竟连吕师叔都治不好?可惜,他问过好多次,他爹总是含糊过去,几位师叔也都糊弄他,现在那几个人又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他实在是没辙。
见伏星神色黯然,宇文瑞的眼神也是一暗,却安慰伏星道:“别担心,有吕长老在,你爹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这一次出山就为了给我爹祝寿?”
“不然呢?”收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