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哦”一声,又看了看黎非然的办公室,这才下了楼去人事部。
于静这时已经从人事部的员工那里得知了情况,便告诉黎非然,“最近人事部跟广告部都在招人,许悠被招到人事部了。顾总跟许副总裁关系甚笃,估计应该是顾总批的,要不然以许悠的能力进不了咱们公司。”
黎非然一听更烦了,“以后不管什么原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她。”
于静见黎非然居然厌恶许悠到这种程度,不由笑说:“至于这么可怕么,昨天不还忍了?”
黎非然私下里都叫于静为“嫂子”的,毕竟是高达的老婆,所以他也把她当姐,这时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可坑死我了,就因为她,云天现在连话都不跟我说,还……算了,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总之我真是一点也不想看见她。”要不是她,原本那么热情的人怎么会连离婚的话都说得出来?而且还跟他分房睡。他等了多久才等到小孩儿不躲他还主动来找他,就这一下全毁了。
于静问:“那云天小少爷今天怎么样?没再高烧吧?”
黎非然说:“我出来的时候没有,但愿白天也没事。”说完又不放心,便把电话给梁伯打了过去,“梁伯,云天还好么?”
梁伯说:“夫人回来了,把少夫人带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没什么事。”
方月梅是因为许希宸住院所以才赶着回来的,因为她要在这边主持大局。只是和儿媳妇想跟儿子离婚相比,公司一天没有她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了,所以听说儿媳妇要上书法班,她便亲自带他出了门。
厉云天学的时间不长,但他到底是有底子的,所以哪怕是一点一横也写得非常工整,连老师都夸他有定性,写出来的字有灵气。因为这个时间大多数孩子都要上学,所以课上就他自己。
方月梅见厉云天一手随意地背过去,一手执着毛笔,背挺得笔直在那里写字,写的还是《地藏菩萨本愿经》,心里不禁有些动容,“你这孩子,还真把这些都记下来了。”
厉云天笑说:“母亲说要学就得认真学,这样才对得起自己付出的精力和时间。”
方月梅轻轻一叹,“你是个好孩子,是你黎哥哥该揍。等回去妈妈就说他,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他吧,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接触的人其实很少,再加上有点随你爸爸,所以就生出这么个温和的性子,有时候是挺让人头疼。”
厉云天说:“所以我才敲打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方月梅扭头看他,“故意的?”
厉云天手里的笔突然一顿,闷闷地说:“是故意的,但也是真伤心。”
方月梅彻底松口气,也更加心疼起来,“你放心,妈妈回去一定一定说他。”
厉云天乖乖地点点头,把笔放了回去。他的头发掖至耳后,软嫩白皙的耳朵露出来,嘴巴微微嘟着,显得侧影十分恬静。
方月梅带着他出去,说要给他买好吃的,还给他买喜欢的东西。后来老师进来收拾笔墨跟纸,这一看,这小子,又是那三段!天天那三段,多一个字都不会!还装!
厉云天觉得耳朵有点痒,抓了抓,心说还是左护法说得对啊,这经文学了些总是有用处的,哪怕只是几段,这不,就把方月梅弄得很感动嘛,前两天看中的翡翠平安扣有人给买啦!
不得不说,那些想要围在黎非然身边的小妖精,还真是他致富道路上不可缺少的垫脚石。
至于离婚?呵呵,能醉卧金砖谁还抱着金元宝睡铁床?又不是脑子让驴踢了。
下午,厉云天戴着新买的价值七百多万的平安扣去了新生态集团,把厉总看的后槽牙疼。七百多万他不是拿不起,但是时不时就花七百多万的儿子,他真是怕了。
另一边,黎非然总算忙完了公事,然后提前下了班。
许悠已经知道他叔叔住院的事,她在停车场出口看到黎非然,便问:“非然哥哥,你要去医院看我叔叔的话,能不能捎我一程?”
黎非然说:“抱歉,不能。”
许悠因为他这直白的拒绝懵了一下,“呃,为什么啊?你不是要去我叔叔那里吗?”
黎非然奇怪地看着她,“我有这样说过吗?”
正常来讲,他下午不上班似乎的确是该抽时间去看看许希宸,但是偏偏,高达他们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叫海上飞的就是许希宸手下的人,不但暗中监视厉云天还想间接地带他进圈子离间他们两人的感情。许希宸更该死,居然想弄死厉云天,还想要得到黎家。他现在只恨这一次车祸怎么没把许希宸弄死,这样他肯定直接去参加葬礼!
许悠像是不认识眼前的黎非然,傻傻地看着他,“非然哥哥你,你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之前给你送参汤让你义弟不高兴了吗?”
黎非然直接把车开走了,这一次连回答都省了。他的脾气是好,但老婆闹离婚的时候可绝对不包括在内。
过几天就是厉云天生日了,黎非然之前想了许久送什么,最后终于有了目标,今天这个目标出了成口了,他就是奔着这个成品去的。
翡祥缘是一家老玉器铺子,里面有两位师傅在行内十分出名,一个专门鉴定,一个专门加工,其手艺很是受追捧,只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接的单子是越来越少了,如今想要在这里订做点什么都得走关系,或者提前预约才行。
黎非然也是靠他爷爷的门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