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房间里了。”
“咦?”没有房卡,他怎么进去的?
“滴。”房门开了。
柳夏推门进入,标间的两张床上,有一张已被人霸占了——胡甘宁连鞋子都没脱,就躺到了床上。
“来了啊。”胡甘宁随意地和柳夏打了个招呼,好像他才是等人的那一个。
柳夏原本还有些拘谨,毕竟已经太多年没见,谁也说不准对方变成了什么样,但听到胡甘宁的这一声招呼,就像是小时候,在家门口等他时,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问候。兄弟俩童年的点点回忆瞬间涌现,竟使得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胡甘宁打完招呼,猛然一个挺身,坐起来打量了柳夏一会儿,下床走到柳夏面前。
二人面对面,这六年的改变顿时变得明显。
比柳夏黑了一个色号的胡甘宁与之对视了片刻,主动打破沉默,笑道:“你的身高体重多少啊?”
柳夏没想到兄弟俩久别重逢后第一个话题竟然是这个,顿了顿,如实说道,“177,140。你呢?”
胡甘宁歪了歪嘴角,无端透露出几分痞气:“183,150。”他先是摸了摸自己板寸头,再拍拍柳夏的短发,啧啧道:“现在我俩一起上街,估计没人会觉得我们是双胞胎吧。”
身边正好有一面穿衣镜,柳夏望着镜子里身高身材差距明显R插娜徊煌的二人,莞尔:“也许吧,不过如果只看脸,相似度还是有九成嘛。”
“是嘛?”胡甘宁凑近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扭头敲了敲柳夏,“好像确实是。”
柳夏拍了拍胡甘宁的肩膀,幽默了一把:“唉,看来澳洲的阳光只改变了你的肤色,没能改变你的基因。”
“去你的。”胡甘宁大笑着锤了柳夏一拳,儿时亲密无间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二人在酒店附近的小吃街解决了晚餐,胡甘宁这才对他解释,自己从机场出来,打的到酒店后,说自己的房卡落在了房间里,让服务员先帮他开门。
“我当时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张脸,那服务员还纳闷呢,帮我开门的时候说,我怎么出去一会儿就黑了那么多哈哈哈哈。”胡甘宁大笑着,把半个身子摊在了柳夏身上。
柳夏也跟着笑道:“对啊,我经常和我同学说,我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他们死活不信。”
胡甘宁突然止了笑,定定地看向柳夏。
柳夏见他盯着自己不动,还越靠越近,不自在地后仰着身子:“怎、怎么了?”
“我有个主意。”胡甘宁突然打了个响指。
第二天胡甘宁拉着柳夏上街,说是要买衣服。
他先是不由劝说地给柳夏挑了几件与自己风格相似的休闲装,再强硬地带他去修头发。
“我……”柳夏看着镜子前也变成了板寸头的自己,欲哭无泪。
“别哭啊,这可是澳洲现在最流行的发型了,你看,现在显得多精神啊!”胡甘宁在面对着他打量一番,甚是满意。
二人再度走上街头,回头率又高了许多,先前路人只觉这是两位风格不同的帅气少年,如今一看,嘿,不但帅,还帅得一模一样了。
连酒店前台的服务生都多看了哥俩几眼。
一回到房间,柳夏便单刀直入:“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胡甘宁立马变得狗腿:“果然是亲兄弟,这点小事都心有灵犀。”
柳夏实在不习惯与自己长得一样的脸上露出这副表情,默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到底什么事?”
“那个那个……嗯,你到了我家后,就和我爸妈说你想去学校体验一下我的生活什么的,因为我这趟出来,其实没和学校说……”
“什么!”柳夏瞪大双目,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代替,你,去上课?”
“对啊,你的英文不也挺好的嘛。”胡甘宁一脸理所当然。
“我说,你不也要准备高考了嘛,虽然我不太了解澳大利亚的制度,但是肯定也是有高考的吧?!你就这么不报备的随便跑出来,真的没问题?”
“唉,”胡甘宁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有我的苦衷啦。”
“不是吧……”柳夏还有些无法接受。
“哎呀哎呀,没事的,”胡甘宁打着哈哈安抚他,解锁手机,打开图册,“我先给你介绍几个我朋友,你记一下他们的名字,别露馅了。”
“这招……真的能行?”柳夏一脸怀疑。
“放心!只是代替我去上几天课,大不了你别说话就行了,又不是叫你代替我高考,是吧!”
柳夏从小就说不过胡甘宁,见他这么坚决,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老实记着人名。
胡甘宁下午两点坐上高铁,傍晚就回到了a城,这是他和柳夏从小长大的城市,也算他的第二个故乡。柳父柳母开车到车站接他,胡甘宁摘下耳机,分别给二位长辈一个大力的拥抱:“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小宁也长大了啊,这么高了,哎呀真是越来越帅了。”柳父柳母不住夸奖。
柳母带他走进柳夏的屋子:“你就住小夏的房间吧,衣服带了吗?我觉得你比小夏壮了不少啊,不知道他的衣服你穿着合不合身。”
“都带了,阿姨你先忙你的吧,我自己收拾。”
柳母离开后,胡甘宁把行李袋往墙角一扔,转身就躺到了床上,他侧着脑袋,环视着这间屋子。
柳夏没有搬家,除了床铺变大了尺寸,其他摆设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书柜里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