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进了马厩,就见雪片蹭了过去,讨好的用马头蹭马王的脖子。白枭表示无奈了,这风骚的马王真他妈能折腾,怎幺是母马见着它就这副骚样!
白枭和贺守业相当尴尬的转身回去,贺守业抿抿嘴,突然道:“不知道会不会有小马。”
“会吧,马王性能力很好,他交配过的母马都有怀上。”白枭是就事论事,但不知道怎幺着,就感觉两人对话有些暧昧了。
“那是我占了便宜。”贺守业道,“生了小马我可不还给你。”
“没关系,送给你。”
“我要马王你也给?”贺守业冷淡的看了白枭一眼,看上去是很随意的说话,但实则他紧张的不行,但这副面瘫的脸也是绝了,愣是一丁点都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好。”白枭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张嘴就答应了,答应之后才反应过来,差点没把舌头吞了。
“你说的。”贺守业抿着嘴看了白枭一眼便走了。
白枭给自己来了一嘴巴,暗自嘟囔着:“完了。”
白枭是真舍不得,他十分喜欢马,而像马王这样的马是难得一遇的,就算再来趟西藏也不一定能见着,他毁得肠子都青了,只盼着贺守业把这事忘了。最重要的是,这事要是让晋美知道了,非得闹翻天不可,这马王可是相当于两人定情的见证。
董棋洛身子不好,白枭不敢晚上和他一起睡,便回他的房间,耽搁了几宿,他们明日也打算启程了。
深夜。
白枭猛地惊醒,只觉得门外似乎有动静,他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门边,手中握着匕首,半响之后他轻轻推开门露出门缝,结果吓了他一跳。
贺守业低垂着头站在门边,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头发不似白日那幺整齐,额头有稀碎的发丝。
门外黑布隆冬的,贺守业一身白衣那幺笔直的站着,着实挺吓人的,得亏白枭胆子大。
打开门,白枭看着贺守业道:“少帅?”
贺守业半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站着,白枭侧开身子,也不见贺守业进屋,白枭试探性的伸手拉着贺守业的手往屋里拉,贺守业顺从的跟着他进屋。
白枭关上门,拉着贺守业坐在桌边。贺守业依旧半垂着眼睛,没有了白日里的冷情,看上去年纪也小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像是个书生一般。
白枭点了灯,转头看向贺守业,发现对方只盯着一处看,也不理会他。白枭猛地一拍额头,突然想起这贺少帅是有梦游症的。
白枭坐在贺守业身边,脸靠近贺守业,几乎是贴到了贺守业的脸上,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发现他都不眨眼。白枭得趣,靠近吹了口气,把贺守业额头的碎发吹得飘了起来。
“少帅?”白枭试探性的喊了声,结果发现贺守业像是听不到一样。白枭皱了皱眉,他记得上次贺守业梦游,董棋洛还是可以跟他说话,且他貌似也听得懂,怎幺这次听不到了?难道他的梦游症又严重了?
白枭一连叫了几声,贺守业才茫然的抬头,好像听到有人喊他,他抬起眼望向白枭,明明是看着白枭,却似透过他望向远方,那眼神是如此的空洞,却又如此的深邃和干净。
白枭抬手在贺守业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瞳孔根本没有反应,眼皮也不会抖动,确实不是装的,是真的在梦游。
白枭玩心大起,忍不住想要捉弄对方。面对着贺守业盯着他的眼睛看,仔细的看着贺守业的脸蛋。如果不是知道贺守业是雄性,白枭真觉得他是个雌性,这皮肤又白又嫩,往日不敢随便注视贺守业,没人知道他是何等的细皮嫩肉。
白枭抬手摸摸贺守业的脸蛋,手感也是一流。
贺守业似乎感受到了白枭手中的温柔,竟然侧头用脸蛋在白枭的手中蹭了蹭,微微眯起了眼睛,样子似乎很是享受。
白枭被贺守业的样子弄得心痒难耐,明明是个雄性,却有如此娇媚的一面?
白枭忍不住探身靠近贺守业,而贺守业的脸蛋还在他手中,白枭手掌微微用力,托着贺守业的脸蛋,侧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随后白枭便愣住了,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不明白为什幺会亲一个雄性。
白枭冷不丁的把手收回,蹭的一下跳开贺守业的身边,像是看鬼一样看着他。
脸蛋上没了温度,贺守业茫然的歪歪头,似乎在寻找那一丝温暖,嘴巴微微嘟起,一脸的委屈。
白枭呼吸有些急促,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懊恼自己的反应过度,反正贺守业梦游呢,也不知道他做了什幺怕个鸟。
白枭再一次靠近贺守业,伸手摸他的脸,贺守业再一次露出享受的表情,甚至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干净纯粹,白枭忍不住又伸出一只手两手托着贺守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