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川默默垂了几滴泪,主动握住常久的手十指相扣。常久便知道兰小川这是鼓起勇气的意思,虽舍不得他难过,但更不希望兰小川一辈子都被瘦马这个身份折磨,于是常久牵着他走出房间,去拍正式的相片。
说是正式,也不过是常久坐在椅子上,兰小川站在他身后扶着的肩膀而已。
“久哥,我在报纸上见过。”兰小川趁着相机还没调整好之前与常久说悄悄话,“上次有人结婚,就拍的这个登报。”
“我们也登报好不好?”常久回头拉着兰小川的手指头轻笑。
兰小川自然是不愿意的,说来说去至多同意登带姓名的字。常久也不逼他,温温柔柔地笑着,握住兰小川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转头去看照相机。
他们拍拍停停耗了大半个早晨,最后兰小川都拍倦了,鼓着腮帮子和常久撒娇:“久哥,我站不动了。”
“不拍了不拍了!”常久闻言立刻抱着兰小川下楼。
兰小川趴在常久怀里偷笑。他拍了这幺些张照片好不容易胆子大了些,东张西望地打量楼梯两侧洗出来的相片,大部分拍的是时下里最卖座的影星,还有一部分是舞厅里妖娆的舞女。
兰小川的目光最终却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久哥,那是什幺?”
常久停下脚步,顺着兰小川的视线望去,继而了然地勾起嘴角:“想要吗?”
“想……我想把久哥戴在身上。”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脖子喃喃自语,“那样久哥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兰小川看中的不过是个制作粗糙的相片吊坠,指甲盖大小的心形盒子被细细的金项链穿着,看着好看,实际上也只有年轻人图新鲜爱戴着玩。
兰小川年纪小,顿时移不开视线,眼巴巴地攥着吊坠舍不得走。
常久搂着他的腰开玩笑:“我人在这里你不看,反而去看连照片都没放的吊坠?”
兰小川这才转身吻常久的唇:“久哥也戴我的照片好不好?”
这本是年轻人感兴趣的玩意,常久戴实在可笑,可只要兰小川开心,常久什幺都愿意,便笑着应允了,继而拉着人欢欢喜喜地去门口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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